可我有一刀,比帝還高,可破蒼穹斬落月!
他的指尖,多出一枚青色的令牌,里面蘊含著一縷青帝萬年前留下的刀光。
心中一動,青龍令中的刀光,在他的意念下,瞬息釋放出去。
天地頓時變成黑白二色,一抹刀光從青龍令中飛出,跨越時空的長河。
萬年前,八荒無敵,橫掃天下的青帝,他的刀光,再一次重現(xiàn)人間。
在這抹刀光之下,八大準帝,連同著那一片空間,一起被斬成了兩半,這一刀劈開了天。
沙沙!
許久之后,天地重新變得多姿多彩,八大準帝的身體,如風化了一般,隨風而逝,就這么憑空消失。
死了,八位準帝就這么死了,煙消云散,什么都不存在。
空氣之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八名準帝的存在,連塵埃都沒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八大準帝來過此地。
那是一抹什么樣的刀光,天地無色,只分黑白,跨越時空,萬年一刀。
指間青龍令恢復(fù)如初,刀光不在,以后在想用它來抵擋武帝的氣勢,就辦不到了。
不過無所謂,蕭晨心中沒有半點可惜與后悔,值不值得,他覺得值得就值了。
以他的實力,想走便走,根本就沒人攔得住,能夠完全不用青帝令。
可為陌塵掃平一片障礙,不留下一個爛攤子,問心無愧,便是值得。
不必去計較什么得失,人生在世,總有一些事情,不能簡單的用得失來衡量。
“走了,有緣再見。若日后有什么為難之事,陌塵小姐可以去天星島,找我的一些朋友,后會有期?!?
最難開口是別離,可該開口的時候還是得開口,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蕭晨也不是婆婆媽媽之人。
陌塵擠出一絲笑容道:“后會有期,說走就走吧,別磨磨蹭蹭了?!?
“嗯!”
腳尖一點,蕭晨騰空而起,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向著遠方飛去。
“等一下,這個給你!”
空中蕭晨轉(zhuǎn)身,見陌塵叫住自己,張手一揚,哀傷吊墜朝著他快速的飛了過去。
殘花似血,遍布哀傷。紅色的白殘花,幻影重重,流光溢彩,明媚憂傷。
兩人因此物相聚,又以此物離別,離別之殤,似乎正應(yīng)了哀傷之意。
蕭晨有些出神的看著哀傷吊墜,急著離去的他,竟然連這最重要之物的都忘記了,是因為害怕失落和寂寞,而潛意識的選擇逃避嗎?
等到哀傷吊墜,飛至眼前,蕭晨伸手牢牢抓住,回首看去,搖搖相望,正好與陌塵四目相對。
“別忘記了你的約定,待我達到準帝之境,肯定會去找你的?!?
蕭晨笑,這次是真的笑了,這次不再是善意的謊:“我等你,會看你敲開帝者之門,會親眼看你摘下面紗?!?
陌塵心中松了一口氣,不管他是青龍王也好,還是溫子然也罷,終究還是那個在天下人都棄她之時,伸出冰涼的手握住他的人。
如此,便一切都不重要。
感受到蕭晨的背影,在視線中漸漸消失,云海域成千上萬的武者,都有一種感覺,消失的不是蕭晨的背影,而是一幕活在當下的傳奇。
武道紀元,十萬年來可稱傳奇者不計其數(shù),遠古時代的先賢不說,后古時代青帝便是一段輝煌的史詩傳奇。
可活在當下的傳奇,公認的只有一個,便是與青帝同時代的雷王,如今怕是要多了一人,青龍王蕭晨,或許真當?shù)钠饌髌娑帧?
蕭晨一路疾飛,途中路過一個島嶼,緩緩一飄,穩(wěn)穩(wěn)的落到地面之上。
身上的青衫,慢慢蛻化,再一次又回到了白色。
清風長袍因為青龍王徽章的原因,已經(jīng)有原來那件不入流的秘寶,晉升到了頂尖的王級秘寶。
可徽章中的青色能量,似乎并不能無限的用下去,先前與碎云城城主王戰(zhàn)的交手中。
長袍幫他抵擋過很多壓力,抵消對方很大的勁道,此番能量消耗太盛,重新進入了一種補充積蓄的過程之中。
蕭晨查看一番便不甚在意,衣服的顏色,還影響不到他什么。
停下的目的,是為了等一個人,等一位蒼穹界的故友。
趁著空閑,蕭晨將弈皇射日弓,此行的最大收獲拿到手中,帶著一絲笑意把玩起來。
弓的造型異常華美,呈鮮艷的火紅色,弓的兩端如羽翼一般,蕭晨輕輕撥動弓弦,羽翼輕輕扇動,整個弓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般。
蕭晨略微可惜的嘆了一口氣,器靈不在,即便這弓活了過來,還是缺了一道最為關(guān)鍵的神韻。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