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收刀,慕容沖身體微微一閃,變落到了地面之上,隨意的走到了院中的石桌之前。
可他的目光,卻一直盯在蕭晨身上,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絲淡淡的驚訝,但卻掩飾的很好。
良久之后,才悠悠嘆道,“兩年多沒見,本以為輕易能夠戰(zhàn)勝你,誰知道還是看不透你?!?
蕭晨輕聲道:“你也一樣,不僅修為達到了半步武皇的境界,還領悟出了刀意,當日的慕容沖終究還是沒有隕落?!?
慕容沖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道:“為什么,還會回來,以你的資質,應該有超級宗門向你伸出過橄欖枝吧?!?
蕭晨平靜的道:“和你一樣,你是什么原因,我就是什么原因?!?
以二人的資質,天刀閣這座小山,的確困不住兩人,但兩人都是知恩圖報之輩,都希望用這個機會,來還掉天刀閣的恩情。
若問什么原因,一切都在不中。
“三天之后,我在望天臺上等你來戰(zhàn),只比刀!”慕容沖嘴中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兩年多前的那一戰(zhàn),是慕容沖二十多年來最大的一場失敗,當著天刀閣的數(shù)千人的面,敗給了一個后起之秀。
那一戰(zhàn)不僅輸?shù)袅颂斓堕w第一弟子的身份,還永遠的輸?shù)袅?,藏在心底的一份思戀?
他不是斤斤計較之輩,但也有自己的驕傲,曾經(jīng)失去的,自然要想辦法親手奪過來。
蕭晨毫無畏懼的答應了對方的挑戰(zhàn),語氣平緩的說道:“可以,三天后飛天臺上見,如你所,只比刀。”
第二天清晨,慕容沖約戰(zhàn)蕭晨的消息,便快速的傳遍了整個天刀閣上上下下。
當年同樣是在望天臺上,蕭晨和慕容沖那經(jīng)典之戰(zhàn),讓好些弟子都歷歷在目,雙月爭輝,風起云涌,天地都變了顏色。
如今兩年多后,二人都各有所成,帶著屬于自己的榮譽,同樣的地方再一次交戰(zhàn)。
是慕容沖戰(zhàn)勝蕭晨,奪回自己的天刀閣第一弟子,還是蕭晨再次獲勝,力壓慕容沖。
還未開始,這場戰(zhàn)斗就讓天刀閣的眾多弟子,期待不已。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蕭晨住所內(nèi),柳如月道:“我們真的不用去嗎?”
蕭晨握住柳如月的手淡淡的笑道:“真的不用,我和他只是比刀,不是真正的生死戰(zhàn),甚至談不上真正的切磋?!?
比刀,這是刀客之間的術語,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兩人同時出刀,看誰的刀更加厲害一點。
聽起來十分簡單想,但真正操作起來,卻是復雜無比。
刀脫手而出的瞬間,不僅凝聚了元氣,更多卻是武者的意境,還有刀意。
一般情況下,和一名擁有刀意的刀客比刀,前兩者再過厲害都沒用??赡饺輿_和蕭晨,兩人都領悟了刀意,誰比誰強就不好說。
不過蕭晨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除了刀意,他的殺戮意境和雷霆意境都達到了極限,隨著修為的增加會不斷的變強。
而他體內(nèi)的元氣,更是精純的嚇人,無數(shù)的天材地寶和天階功法的鍛煉,在加上歸靈珠的作用,同輩中人很難有比他更強的。
慕容沖不管有什么奇遇,都不會比得上他。
除非是那種,超級宗門的得意大弟子,從出生的時候就有著無數(shù)的天材地寶,更是比蕭晨多了十幾年的修煉時間,才能勉強超過他。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少數(shù)的妖孽天才,和他差距也只會越來越小,到最后被他一一反超。
“別擔心了,等我好消息吧?!笔挸克墒指鎰e,沖天而起轉眼就消失在柳如月的眼中。
看著蕭晨離去的方向,柳如月牙唇輕咬,眼中露出深思的目光。
曾幾何時,蕭晨初來天刀閣,還需要被保護在她的羽翼之下,可不過兩年匆匆時光,就徹底超過了她。
柳如月收回視線,臉上露出堅毅神色,自語的道:“看來我也得抽時間出去歷練了,不然被這小家伙超出太多,太沒面子了?!?
望天臺上那巨大的校場之上,眾多收到消息的弟子,早已守候在此。
頭頂之上陽光火辣,但卻照樣抵不住眾人的熱情,一聲聲討論從開始就沒停下來。
“你們說誰能獲勝,兩年前二人可是打得難分難解,蕭晨險勝了一招。”
“真難說,慕容沖據(jù)說也有半步武皇的實力了,蕭晨也有半步武皇的實力,但那天只露了一手,沒看到具體的實力?!?
“不過兩人是比刀的,并不是要真正的決斗,應該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來?!?
“拭目以待吧,嘿嘿,誰的刀強一點,其實就代表誰的實力強一點?!?
兩年之前,蕭晨和慕容沖決斗之前,場上的武者一邊倒的全都傾向了慕容沖,認為蕭晨絕不可能獲勝。
兩年之后,這一場的戰(zhàn)斗,卻是充滿了不確定性,不敢有任何人敢斷誰能獲勝。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