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棋坐在床邊,看了眼那被擋在被子下的腹部又看看自己的肚子,不禁有些惆悵。
原來他真的是不孕,什么丕宮小都太委婉了,不孕就是不孕,和丕宮年紀都無關(guān)。
想到老爺子,之棋一陣愧疚,和司徒煜結(jié)婚本來就是為了曾孫子,可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生不出來。
無聲的嘆了口氣,將手從腹部拿開,知道司徒諾杰沒這么快醒,之棋拉門出去,往剛才那位產(chǎn)科醫(yī)生的辦公室走,心里無盡的忐忑。
醫(yī)生以為他為司徒諾杰而來的,點頭讓他坐下,問他還有什么問題。
之棋頓了下,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醫(yī)生是個很和藹的中年女人,聽到他所說的情況也是搖頭,“按理說,孕囊小是不能改變的,藥的作用不大……”醫(yī)生突然停下,看了看之棋那張姿容姣好的臉龐笑了,說:“你還年輕,和先生努力努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之棋被看得一陣不自在,點頭道了謝就出去了,對懷孕這事算是徹底絕望了。
他還要怎么努力?
之棋沒有回司徒諾杰的病房,抱著雙臂站在走廊的窗口前,垂著眼看樓下在玩耍的小孩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一陣鈴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看見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掛掉。
但他還是忍下了,抿著唇接通了電話,沒等他說話,那邊就先開了口。
“去哪呢?怎么不在家?”司徒煜坐在沙發(fā),抖著雙腿不停的換臺,琪琪不在家真心無聊。
“在醫(yī)院。”
司徒煜按遙控的手頓住,皺著眉問:“怎么了?怎么會在醫(yī)院?”
“杰哥懷孕了,但情況不是很樂觀,留院觀察,我在這里陪他?!彪m然感覺到他的緊張,但之棋沒有很開心,反而對他的關(guān)心充滿了罪惡感。
他這樣的身體……
“小叔現(xiàn)在怎么樣?”
“睡著了?!敝逭f,低頭看了下手表才發(fā)現(xiàn)時候不早了,“杰哥應該快醒了,我去買些吃的回來?!?
“什么時候回來?”司徒煜問。
“杰哥沒人看著我不放心,所以今晚不回去了?!边@時的他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司徒煜。
“小叔什么時候能出院?”
“醫(yī)生說要臥床一個月?!?
“那你也要在醫(yī)院照顧他一個月?”
“……”之棋回答不上來,干脆就沉默。
“我過去看看。”司徒煜道。
“別過來了,你過來又能改變什么?你來只會引起騷動,明天又該上頭條了?!敝逵行┦Э?,話說出來自己都怔了,他怎么會這么暴躁?
那邊的司徒煜沒說話,兩方都沉默著。
之棋嘆了口氣,一臉愧疚的喊了聲,“小煜……”
“恩?”
“我剛才……對不起。”他今天心情真的不是太好。
“沒事,我也就說說。”司徒煜平靜道。
“恩,等明天木嫂過來,我就回去。”
“恩,別太累了。”說完,司徒煜便掛了電話。
聽見嘟嘟的忙音,之棋有些出神的看著手機,不去想司徒煜是否生氣,悶著臉下樓,給司徒諾杰買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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