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是美?!奔а肷焓秩Z那玉鞭,只是她哪里有沈度身手敏捷,兩個人扭做一團,霎時間就是花開花放。
月拂回廊探花影,□□撩人倒玉漿。
姬央雙手實在撐不住桌沿了,手一卸力就往地上滑去,若非沈度伸出手撈住她,她就得癱地上了。還好這人有良心,沒有在饜足之后將她扔這兒不管。
不過事實證明是姬央想得太美了,沈度之所以管她,那是因為他明顯還沒饜足。
姬央的后背被馬鞭刮得生疼,讓她睡也睡不著,努力地扭過頭瞪向沈度,“疼,你還真想打我呀?”
“你再敢像今天這樣對我試試?!鄙蚨雀缴硪ё〖а氲亩沟馈?
那是真咬。
有時候姬央覺得沈度就跟一匹狼一樣,張開嘴就要吃人,她也是不甘示弱的,努力想翻身做主人,只是扭不過沈度,以至于她不得不在沈度耳邊抱怨了幾句。
“想在上面?除非我死。”沈度捏住姬央的要害道。
姬央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嘴硬道:“你現(xiàn)在是我的侍衛(wèi),我可是你主子?!?
嘴硬通常沒什么好下場,到第二天姬央哪里還起得來。倒是沈度一直都那么精神抖擻,“你還不起是想挨鞭子嗎?”
姬央聽見“鞭子”兩個字,眼皮不由顫了顫,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一頭青絲水瀉似地鋪在肩上,身上裹著皺巴巴的雪白褻衣,風光是一點兒也遮不住,反透出里面的蕊紅來,眼睛還閉著呢,嘴里嘟囔道:“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有一點兒同情心啊。”
沈度走到床邊,將杯中溫水遞到姬央嘴邊喂她喝,“我們還要趕路?!?
姬央捉著沈度的手不放,將它拉到自己的腰上,“腰酸,給我揉一揉吧,就揉一下下?!?
沈度有心發(fā)火,轉念又想到自己昨晚的確有些放縱得過火了,看著眼圈下一團淤青的姬央,按捺住心中的不耐替她揉了起來。
姬央舒服得“哼哼”了兩聲,一邊就著沈度的手喝水,一邊被他力道適中的按摩著,心里歡喜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覺得這就是天底下頂頂快活的事兒了。
只是樂極總易生悲,不知為何沈度就是見不得姬央舒坦,此刻見她舒服得腳趾頭都打顫了,手下的力道一重,將水杯往旁邊隨手一擱就含上了姬央的唇。
水潤潤的還掛著一點水珠,聊以解渴。
姬央被嚇得連連往后倒,推拒著沈度道:“你不是說要趕路嗎?”真是要命了。
“是你自己不起來的。”沈度聲音暗啞地道。
姬央是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被抱到馬車上的,到晚上又是被迷迷糊糊地抱到客棧里的。
沈度覺得如此甚好,耳邊少了呱噪,還能暢意,是以沒少折騰姬央。
姬央倒是抱怨過來著,但是奈何她一沾到沈度的邊兒就神魂顛倒的,當然這也得歸功于冀侯的功夫好。他為了耳朵能清凈,什么事兒都肯做,什么功夫都肯下。
這幾日下來姬央居然也體會過幾次溫柔似水,還有繾綣纏綿。
等姬央正兒八經(jīng)下地走路的時候他們一行已經(jīng)到了并州郡治所在的晉陽城外了,昨晚沈度法外開恩一點兒也沒折騰她,因為他壓根兒就沒爬過她的床。
早有人通知了城內的云德公主,王家自然也知道安樂公主駕到的消息了,是以派了人在郊外接駕。
姬央的裙擺落在地上時,仿佛有百花織成的地毯從她的裙邊蔓延開來,“撲簌撲簌”地綻開無數(shù)花蕾,就像一場絢爛而經(jīng)久不衰的煙火。
周遭的人都有剎那的窒息,不約而同地看向仿佛吸滿了精氣的仙子一般的安樂公主。
按說徹夜顛倒,晨昏不醒,縱0欲尋歡應該憔悴才是,但她不是。有著仙子一般的容貌,卻是妖精一樣的體質,而且還是吃了唐僧肉的妖精。
精氣神從她的身上透出去,就像給她裹了一層水潤潤的光芒一般,好似觀音菩薩凈瓶柳枝葉尖的那滴仙露,落在地上就能滋潤萬物。
姬央倒是沒有艷驚全場的自覺,還是玉髓兒在沈度不悅的目光下趕緊遞上帷帽給姬央戴上。
姬央在面紗后抱怨了一句“悶”,但也沒發(fā)火地將帽子扔掉,因為沈度就站在她身邊不遠處,安樂公主還是很怕鞭子的。
雖然戴上了帽子,但是剛才的驚鴻一瞬已經(jīng)落入了某些人的眼底和心底。
世之英雄,或者自以為是英雄的人,總以為美人生下來就是該配他的。王忱的兒子王曄在看到姬央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如斯美人該是他的,也唯有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他。
今日來郊外驛站迎接姬央的正是王曄,倒是前并州刺史王恪的兒子們一個也不見蹤影。
姬央在受了來迎接她的并州官員的禮之后轉身便上了馬車,因為帶著帷帽也看不見她的神情,只是她身材窈窕高挑,一舉一動都帶著皇家公主的風儀,典雅而高貴,不明真相的人自然就覺得她高高在上而疏離。
別的女人若是這樣高傲,就叫人有扇她一巴掌的惡念,但是這種高傲在安樂公主身上,卻仿佛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一般。
王曄摸了摸唇角,心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著若是能將這樣高傲而美貌的安樂公主騎在身下,真不是該是個什么神仙滋味兒。姬央的身份賦予了她對男人的一種特殊吸引力,大概所有人都想知道睡皇帝的女兒能有啥不同。
不過得到的人卻并不珍惜,至少姬央已經(jīng)好些天沒等到沈度爬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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