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莊軍港碼頭就在警備司令部正前方百公尺的地如;次徽貞抬起頭向窗外望去,果然,碼頭上已是燈火透明,總統(tǒng)的船隊確實過來了。
“都別愣著,跟我去碼頭迎接總統(tǒng)”。
吳祿貞急忙整了整軍裝,帶著參謀們以及那名目瞪口呆的軍港司令走出警備司令部,趕去碼頭,此時,幾艘魚雷艇正魚貫駛?cè)胲姼邸?
等那幾艘魚雷艇在碼頭靠岸,首先從魚雷艇上走下來的是藍天蔚,顯然,他也是跟著總統(tǒng)一起從錦州過來的,不過臉色可不太好看。
吳祿貞急忙迎上前去,卻見藍天蔚一**坐在了碼頭上的一根錨樁上。大口的喘氣。
“秀豪,是不是暈船暈得厲害?”吳祿貞走上前,關(guān)切的問了一句。
但是藍天蔚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指指魚雷艇。
吳祿貞扭頭望去,看見幾名軍人正在從魚雷艇上走向碼頭,走在最前頭那人正是趙北。
與藍天蔚一樣,趙北也是一身戎裝,而且臉色也不怎么好看,身后跟著的那幫文武官員也是樣的模樣,臉色也都不怎么好看。
“總統(tǒng)蒞臨前線,職部代表前線全體將士,歡迎總統(tǒng)視察?!?
吳祿貞急忙迎上前去,立正,敬禮。
“綬卿,你也不必多禮,現(xiàn)在他們還個個頭重腳輕,趕緊找地方,讓他們好好歇歇。原來魚雷艇顛的那么厲害啊,開始的時候,在大凌河里還行駛平穩(wěn),可是一旦到了海上。那就成了蕩秋千了,左一搖,右一搖,把人顛得東倒西歪,早知道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坐火車過來了
總統(tǒng)話音網(wǎng)落,就見魚雷艇上走下兩名衛(wèi)兵,抬著一人,不是別人。卻正是“前線慰問團”副團長湯化龍,顯然,暈船已使他昏了過去。
“瞧,早知道叫他們坐火車過來了。”
趙北苦笑,指了指已不醒人世的湯化龍,再指指那幫文武官員,一臉的無奈。
“是,職部立刻叫人預(yù)備房間,安頓諸位?!?
吳祿貞急忙叫來一名副官,吩咐下去,為眾人預(yù)備休息的房間。這些“前線慰問團”里不暈船的人是少數(shù),多數(shù)人這一路過來,算是吃盡苦頭。
趙北也吃了些苦頭,他以前從來沒有坐過魚雷艇,雖然今晚的風(fēng)浪并不是很大,但是在魚雷艇上也是顛得夠戧,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新鮮。可是后來,卻是悔得厲害,為了提前趕到遼東前線,他選擇了坐船。但是當(dāng)他在魚雷艇上顛得頭昏腦脹的時候,他又開始想念火車的舒適了。
不過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登陸,那么,就沒有必要再后悔了,好歹表現(xiàn)的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像湯化龍那樣昏過去,現(xiàn)在的趙北,雖然臉色還不是很好看,不過心情確實已經(jīng)好起來了。
“綬卿,你猜猜看,此次我過來前線視察,給你帶了什么見面禮?。
趙北指了指魚雷艇甲板上用繩索固定起來的那幾口大木箱,神情頗為神秘。
吳祿貞愕然道:“見面禮?總統(tǒng)這是何意?”
“哈!你也不必奇怪,這份見面禮可不是送給你個人的,這是送給前線全體將士的趙北笑著說道。
登上魚雷艇甲板,圍著那幾口大木箱轉(zhuǎn)了兩圈,吳祿貞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木箱上有什么標(biāo)識。
“這里頭裝的是什么東西?新式武器?。吳祿貞走下魚雷艇,詢問
北。
趙北笑了笑,說道:“你猜得到也不錯,確實是武器,不過并不算什么“新式。武器,這一路用魚雷艇運過來,很是不容易啊。現(xiàn)在我先不告訴你這到底是什么武器,等組裝完畢,你自己過來看,說不定你以前也見過呢?!?
吳祿貞見總統(tǒng)賣關(guān)子,索性也不去猜。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排兵營宿舍,說道:“天色已晚??偨y(tǒng)旅途勞頓,不如這就去行營休息,明日天亮之后,我們由陸路趕去營口,再由營口乘火車南下蓋平,視察前線部隊?!?
“不忙,不忙。我好不容易過來,你先給我講講前線的形勢,正好。秀豪他們從錦州也一起過來了,咱們就在你的司令部召開一次軍事會議,看看目前遼東半島的戰(zhàn)略態(tài)勢,以及日軍的部署情況?!?
趙北指了指站在身邊的藍天蔚,這意思已很明白,他想聽聽吳祿貞怎么安排進攻。
這場軍事會議就在警備司令部里召開,與會的人并不多,除了趙北、吳祿貞、藍天蔚之外,還有蔣方震、張孝準(zhǔn)兩位高級軍官,剩下的就是吳祿貞的參謀了,此次前線視察,趙北隨行帶過來的軍官并不多??紤]到國內(nèi)形勢的穩(wěn)定需要,蔡鋒、吳振漢等人都留在了北京,坐鎮(zhèn)后方,就連黎元洪、李叟和也都留在了北京,全權(quán)處理政務(wù),這也是趙北第一次試著向親信放權(quán),此次視察前線,趙北的日的并不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