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慧,射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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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秦澤變的沉默寡,偶然斜眼瞥一下裴南曼。她躺在半斜的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五官立體感十足,非常漂亮。
今年應(yīng)該有三十一的她,成熟、冷艷、凌厲,年輕的、社會閱歷淺的男人,直面她時,恐怕會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秦澤當時在黃浦江邊初見她,就感覺到那種似有若無的壓力,像極了中學(xué)時的女班主任,忍不住就想低頭。
當時覺得,這樣的女人,能配的上她的,只有事業(yè)成功,風度翩翩,三十出頭且英俊帥氣的男人。
秦澤不禁想象起來,豆蔻年華的裴南曼,多一份清純,有一雙秋水蕩漾的明眸,看到墻角的薔薇花時,嘴角蕩起爛漫純真的笑容,她們那個年代,或許還會扎兩條麻花辮。
他理想中的,具有時代感的文青女,應(yīng)該是裴南曼這樣的(想象中),絕對不是行走的包子王子衿。
民國時期的女學(xué)生服,藍色的對襟衫,黑色襦裙,一雙繡花鞋,兩條麻花辮。
最好懷里能捧著一本書。
蘇鈺、姐姐、王子衿都不行,現(xiàn)代化氣息太重,唯一能讓秦澤yy一下的,就是裴南曼這樣的“大姐姐”。盡管她出生的時代,儒衫襦裙早就成為過去式,湮滅在歷史長河中。
要是能像島國那樣,在某個特定節(jié)日,妹子們都穿漢服,那絕對是難得的盛景。
崇明有很多農(nóng)家樂,而且做的很不錯,還有森林公園,風景極佳。好玩的娛樂設(shè)施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抵達酒店時,差不多快八點。
秦澤和裴南曼停車,下車,他站在夜色中顧盼,沒見到什么超級豪車之類的。但留下了一下幾輛經(jīng)濟型轎車,車牌號不同凡響。
目的地是一家極氣派的酒店,占地面積極廣,除了提供住宿,還能供公司組織旅游、開會等活動。
一輛白色的擺渡車停在門口,工作人員招呼道:“兩位請上?!?
晚飯設(shè)在二樓,穹頂高遠,一盞盞小燈像是星辰點綴在天花板,簇擁著中央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
二樓的大包間規(guī)模不寬敞,但很裝修很精致,擺了三桌。
大人們坐一桌,孩子和女人坐了兩桌。
這次來森林公園玩的并不止李家,還有其他幾家地位不低,關(guān)系極好的。
用古代的話來形容:世家之交。
用現(xiàn)代的話說:政治同盟。
裴南曼說,李家老太太身體痊愈,出門散心,這當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這次出來玩,不僅僅是散心而已。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朋友間的敘舊”,只不過有資格入席的,都不是普通人就是。
靠左的那一桌,除了李東來和裴紫琪在座,還有幾個秦澤面熟但如今未必叫的出名字的少年少女。
至少有兩個他是認識的,小迷妹陳清袁;“姐姐我暈?zāi)獭钡漠厙鴤ァ?
還有幾個是裴紫琪生日時出場過的少年少年,不過,一直苦苦追求陳清袁的楊令東并不在。
他或者他家還沒資格來這里。
陳清袁母親是做生意的,父親在體制里,但屁股下面的位置不算高,真正的大佬是陳清袁的外公。
畢國偉喝了口果汁,小聲道:“東來,晚上開車出去玩吧,崇明有什么意思,找個酒吧都找不到?!?
他們這一桌小輩,有一半未成年,果汁和椰汁是標配,盡管早就學(xué)著抽煙喝酒,但沒人有膽子敢喝哪怕啤酒,更沒人敢掏煙。
畢國偉剛說完,就被他姐姐敲了個板栗,“你敢溜出去試試?!?
李東來道:“我和秦哥說好,大二之前,不去酒吧,不過咱們晚上可以湊一起打牌,過過手癮。腰包不鼓的不要來?!?
畢國偉姐姐畢方,聞,好笑道:“不讓你去酒吧,卻讓你打牌?你這個秦哥怕不是個智障。”
“你才智障?!敝虚g隔著畢國偉、李東來、裴紫琪,但陳清袁聽的清晰,幽幽的懟了一句。
“小丫頭片子,說誰呢?!碑叿降伤?。
“說誰不重要,誰接誰尷尬?!标惽逶鏌o表情的吃肉。
陳清袁和畢方認識,但不太熟,畢方見過陳清袁幾次,那會兒她還是個清純jk,卻學(xué)著女人化妝,戴美甲,渾身上下透著蛋蛋后就是我,我就是蛋蛋后的驕傲和目空一切。
在畢方這個九零后眼中,簡直深惡痛絕的恨不得人道毀滅,然后回爐重造。
社會的發(fā)展過程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xiàn)象:70后批判80后,80后覺得90后腦殘,90后覺得蛋蛋后無藥可救。
規(guī)律是:上一代批判下一代。
下一代都不是上一代的孩子,你見過當父母的,批判自己孩子那一代是腦殘,無藥可救的?
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是一種“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那樣的羞愧和厭惡,就像我們小時候做一些自以為很帥很牛叉的事,多年后,回想起來,羞恥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80后看到腦殘的90后,覺得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分外羞恥,再就是“歲月老去”的羨慕嫉妒恨。
90后看蛋蛋后,亦然。
不信你看著,十年后,蛋蛋后會抨擊10后腦殘,無藥可救。
而8090不會,因為他們是10后的老子。
李東來咳嗽一聲,在中間做調(diào)和劑,解釋道:“我秦哥說,混酒吧沒意義,除了浪費青春和時間,沒半點卵用。但打牌不一樣,玩的是記憶力、牌技、邏輯能力。這就和那些看著成績差,其實很會玩,而且玩的好的孩子,特聰明?!?
陳清袁道:“秦哥是這么說的嘛,那加上一個,晚上我也要玩,去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