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十二點(diǎn),秦媽和老爺子給秦澤四人紅包,算是壓歲錢。
姐姐拆開紅包,一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甜甜笑道:“謝謝爸媽?!?
然后她伸出從秦澤的兜里搶過紅包,抽出里頭的鈔票,義正辭道:“今年的壓歲包,還是姐姐幫你收著,嗯,就當(dāng)給你存老婆本?!?
秦媽無奈道:“阿澤的老婆本,要你管?”
“你這個當(dāng)媽的不管,我這個當(dāng)姐姐的,就辛苦一下啦?!鼻貙殞氄f。
王子衿斜她一眼。
蘇鈺把紅包小心翼翼的塞進(jìn)羽絨服的里兜,由衷的開心:“謝謝叔叔阿姨?!?
秦寶寶打了個哈欠,“我要睡覺了?!?
王子衿問道:“你不守歲嗎?”
秦寶寶聳聳肩:“女人熬夜衰老的快,往年都是阿澤幫我守歲,好弟弟,今年請繼續(xù)?!?
王子衿:“......”
秦澤冷笑一聲:“爸媽,這就是你們的好女兒呢?!?
秦媽:“習(xí)慣了,反正這么多年,都是你守歲?!?
老爺子:“就你話多,女孩子熬夜干嘛,寶寶,睡覺去?!?
秦澤:“......”
是我自取其辱了。
王子衿也困的不行,她不用守歲,跟著秦寶寶去睡覺。
蘇鈺輕聲道:“我,我怎么辦,我也想睡覺了,要不我回去?”
秦媽道:“蘇鈺,你睡阿澤房間吧,他晚上守歲,熬不住的話,就在沙發(fā)上睡一晚?!?
蘇鈺點(diǎn)點(diǎn)頭:“哦。”
有點(diǎn)小開心。
秦媽帶著她來到秦澤的房間,秦澤的房間不大,比不得父母的主臥,姐姐的小主臥,但布置的很簡潔,床、書桌、柜子、臺燈......沒有亂七八糟的陳設(shè),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這里是秦澤睡了二十年的地方,處處都充滿他的氣息,尤其是床。
蘇鈺紅著臉,眼睛閃閃發(fā)亮。
“我?guī)湍惆汛矄螕Q一下?!鼻貗尩?。
“不.....不用了。”蘇鈺連連擺手。
秦媽看她一眼,笑容很有深意:“也是,那行吧?!?
蘇鈺好囧!
秦媽走后,她又開心起來,蹬飛拖鞋,歡快的在秦澤床上打滾,左滾右滾,渾身都沾染了秦澤的氣息。
其實(shí)不用這么麻煩,她的身體里就有秦澤的氣息。
跨年夜過的很開心,比以前任何一個跨年夜都開心,唯一的遺憾,秦澤睡在客廳,如果他能睡在自己身邊,那就完美了。
蘇鈺趴在床上,給秦澤發(fā)信息:“老公,快來嘛,睡前來一發(fā),交公糧?!?
秦澤回復(fù):“滾!”
“來嘛來嘛,小女子心癢難耐,需要老公撫慰?!?
“神經(jīng)病啊,安分點(diǎn),公糧以后再交,你的左邊是爸媽的房間,對面是我姐的房間,告訴你啊,我家隔音效果不是特別好,你叫的太大聲,會驚動他們的?!?
“我肯定忍著不叫?!?
“不行。”
“那我到客廳來,客廳辣么遠(yuǎn),他們肯定聽不到。”
“行啊,等我爸媽睡了,你出來?!?
“真的嗎?”
“莖候佳陰。”
“討厭?!?
春晚結(jié)束后,老爺子和秦媽回房間睡覺。老一輩的人,對春晚有特殊的情懷,年輕人不太愛看春晚,倒是喜歡吐槽春晚,但老一輩的人,大年夜基本都會守在家里,把春晚看完。
秦澤有時候就很感慨,再過個幾十年,老一輩的人都走了,是不是春晚就沒人看了?
這個永不磨滅的番,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被人重視嗎?
他躺在沙發(fā),想著今晚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先是被蘇鈺的來訪給震的小心肝亂顫,然后爸媽識破他雙開的事,在廚房狠狠的教他做人。接著,吃飯的時候姐姐膽大包天的挑逗,最后,一個小小的游戲,玩的驚心動魄,心慌不已。
這絕對是二十三年來,最刺激的一個跨年夜。
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咸魚澤!
挺過今晚了。
這么想著,廊道傳來腳步聲,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漂亮姐姐走過來,朝秦澤眨了眨眸子。
眼兒特明亮,特嫵媚。
秦澤望著天花板,感覺自己成了戲臺上的老將軍。
“你來干什么?!鼻貪尚暮美?。
“呀,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找阿澤談?wù)勅松?。”姐姐蓮步款款而來?
“子衿姐呢?”
“她睡了?!?
“那你也趕緊睡。”
秦寶寶冷不丁的一屁股坐在秦澤小腹,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嫵媚兮兮:“皇上,奴家獨(dú)守空閨良久,夜深凄寒,房中無人說體己話,心慌慌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