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道:“裴相似有意嫁女?!?
太后興致上來,正要問個究竟,忽聽身邊的愛女嘉儀道:“我記得他?!?
她這一句話,令殿內(nèi)數(shù)人目光,均聚在她一人身上。
容華公主因明郎表哥一直無視她,著惱之下說了這一句,此刻見表哥怔看著她,神情微微錯愕,故意含笑道:“我記得他生得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縱是與明郎表哥相較,也不遜色?!?
容華公主這一句試圖讓她的明郎表哥拈酸的玩笑話,卻聽到了太后的心里,太后看她這女兒,十年如一日,心中只一個明郎,還是頭一次,在她口中,聽到別的男子,且還是這樣高的贊譽,不由在心中記下,暗暗思量。
沈湛被太后留坐了一個多時辰,離開慈寧宮時,容華公主自要相送,但被太后攔下,只能悶悶不樂地在母后身邊坐下。
宮人打簾,沈湛退出慈寧宮,殿內(nèi),皇后仍留坐陪伴太后,太后知道,有些話,皇后不方便說,皇后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一些話,她也不避著她,撫著愛女的臉頰嘆道:“明郎是好,可他心里沒你,他的眼里,只有溫氏,他的好,也只會對他的妻子,不會對你。”
容華公主悶聲道:“我是不知道那個溫氏有哪里好”
太后笑,“哀家看她,倒是挺合眼緣的。”
容華公主氣得起身跺腳,“那母后認她做女兒好了,哪有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
太后無奈地笑拉著她的手道:“哀家是幫理不幫親,聽母后一句,把明郎放下吧,不是你的,強求了,也難結(jié)甜果”,她頓了頓又問,“你方才說那溫羨”
容華公主不耐聽母后說教,她這一年來,成日聽母后勸她的這些話,都聽膩了,眼看母后又要開始苦口婆心,“哎呀”一聲,“我困了”,就掙脫了太后的手,往內(nèi)殿跑。
太后望著容華公主遠去的背影,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憂愁,也不知她這樣跑開,是因不耐煩聽勸,還是略略有點女兒家的害羞。
她想了想,問皇后道:“那個溫羨”
皇后回道:“臣妾并未見過此人,也不了解,但陛下似是頗為賞識他,陛下的眼光,總不會錯的,還有弟妹那樣的人品、裴相也有意納他為婿,想來家風甚好,能讓裴相動納婿的心思,此人應(yīng)是品貌端方、才德兼?zhèn)涞木印?,她說著見太后眉間愁緒不散,又寬慰道,“母后且放寬心,公主只是一時轉(zhuǎn)不過彎兒,再大些就好了?!?
“縱是再大些,哀家也寬不了心,做母親的,要為兒女操心一輩子,就像皇兒,都是擔著江山的人了,哀家還得為他操心,操心他的子嗣,大梁開朝至今,哪有皇帝到這歲數(shù),膝下還無一兒半女呢?!”
皇后聽太后說這話,也不知該接什么,訥訥半晌道:“依母后之見,明年開春,可要開選秀”
太后擺手,“有賢妻如你,嬌妾如貴妃,后宮又那么些世家妃嬪,不必再納新人了,或是機緣未到吧,只盼明年開春時,萬物逢春,宮里也能有好消息?!?
皇后自是知道太后這好消息寄托在誰人身上,自紫宸宮至今四五個月,除了每月必至長春宮的兩日,其余時間,圣上只召馮貴妃侍寢,那每月的兩日,絕無懷孕的可能,此事皇后心里明白,她在心底嘆息一聲,淡淡笑道:“臣妾也盼著能有好消息?!?
武安侯與楚國夫人分別入宮,東華門外,原停有侯府兩輛馬車,楚國夫人理應(yīng)午后即出宮,趙東林做事細致,早派碧筠在午后,即將楚國夫人所乘的馬車,驅(qū)離東華門,停在西華門外。
沈湛離宮來到東華門外時,門外僅有他早晨上朝時所乘的那輛,他在慈寧宮時,為替妻子遮掩失禮,謊說她身體不適,但后來回想,今日妻子確實似有些不舒服,只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低沉心緒中,當時沒有多想,如此也能解釋,妻子為何要執(zhí)意出宮,沈湛心中關(guān)切,一邊登上馬車,一邊問道:“夫人走時,臉色怎么樣?”
長青搖頭,“奴婢沒見著夫人”,他道,“當時有個出宮辦事的內(nèi)監(jiān),說看奴婢眼熟,硬拉著奴婢到一邊說話,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奴婢后來聽到馬嘶聲,抬頭看去時,望見夫人所乘的那輛馬車,已走得遠遠的了”
沈湛不再多問,人坐在車廂中,欲吩咐長青趕車時,又聽長青嘟囔了一句,“可那馬車走的方向,不是回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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