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蔣方震怎么會走,他發(fā)牢騷是因為覺得不對勁。造假他早就想了,但既然造假為何搞這么大規(guī)模?更重要的是。為何選如此敏感的地區(qū)?這不是故意觸動蘇聯(lián)的神經嘛。
張孝準見兩人斗嘴,抬頭笑道:“百里,你就別耍小聰明了,不就是想問為何選在這里嗎?至于武器泄密你可以放心,該拆的也都拆了。再說,打仗又不是靠一兩件先進武器就能定勝負的。要看就看唄。”
被撓中癢處后。蔣方震干脆不客氣的用手擋住岳鵬的視線,大大咧咧問道:“既然知道就告訴我,為何改在這里?到底搞什么玄虛,說清楚,不然我肯定揍你?!?
“你這家伙!”岳鵬和張孝準實在是拿這個大嘴巴沒辦法,只得將他拉到角落里:“不能多說,我只能告訴你,這是總統(tǒng)的意思,要故意要借美軍代表團參加軍演的機會挑動一下蘇聯(lián)。還有......陳浩輝已經激活了1號龍牙。秉文也已經帶團出發(fā)參加下月初的美國海軍軍演,結束后還要去墨西哥見托洛斯基?!?
“你們......發(fā)瘋了??!是不是覺得西北壓力太輕了?還是覺得莫斯科好欺負!托洛斯基,紅軍之父!那家伙是善茬嗎?找他合作就是引狼入室!我看陳浩輝也是坐輪椅坐糊涂了,怎么就.....等等。你們剛才說什么?激活了1號龍牙!”蔣方震跳起來啰嗦半天,當說到1號龍牙時卻猛地收住嘴巴。
身為總參人員,他可太清楚這個1號龍牙了。這些年不知發(fā)回多少有價值情報。為了保護這張情報王牌,總參還故意無視那些情報,讓蘇聯(lián)間諜逍遙法外,甚至故意按照莫斯科的想法調整部署??梢哉f,國內大半個情報部門都曾為他隱瞞身份。這么重要的王牌,自然是潛伏越深越好,為何匆忙激活呢?
岳鵬遞煙給兩人后。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你以為浩輝舍得嗎?最近莫斯科內斗厲害,斯大林已經逐步開始清除早年的親信。1號身邊最近出現(xiàn)一個叫貝利亞的人,通過其他渠道已經多次發(fā)現(xiàn)他在試探1號?!?
“暴露了?”聽到這里蔣方震也是一急。
岳鵬搖搖頭:“那倒未必,這么多年我們就沒使用過1號的情報。他也已經在那邊娶妻生子,暴露的可能性極小。陳浩輝判斷這極可能是斯大林要清洗身邊親信的先兆,讓1號繼續(xù)留下危險太大?!?
張孝準也插嘴道:“總統(tǒng)的想法是,既然要撤回1號,那不如干脆讓他發(fā)揮最后余熱。所以先用演習告訴莫斯科我們和美國在對待蘇聯(lián)問題上是一致的,再讓秉文去墨西哥把托洛斯基請來做客。這次演習會讓斯大林看到東方戰(zhàn)線的威脅,但是要打我們,就必須先解決內部問題,總統(tǒng)就是想挑起蘇聯(lián)國內托派和斯大林派系的內斗,逼迫斯大林對布哈林等人下死手。只要矛盾一起,西北又能多舒服幾天?!?
“這倒是好辦法?!眹来髮W設有專門的蘇聯(lián)問題研究所,對蘇聯(lián)內部斗爭情況比較了解,所以蔣方震也認為這是個好辦法。但這和激活1號龍牙什么關系?面對他疑惑的目光,岳鵬和張孝準卻相視一笑,扭頭就走。
“哎!你們兩個,話說清楚啊?!笔Y方震直接傻眼,這算什么意思?逗人玩??!一把拉住兩人,但正要問清楚時,指揮所外忽然響起匯報聲。
“報告,國民警衛(wèi)隊王庚前來報到?!?
“他來干什么?”蔣方震看看岳鵬,開始覺得這次演習后面的秘密越來越玄奧了。張孝準哈哈一笑,眨眨眼睛笑道:“麥克阿瑟身邊的助理是王庚在西點軍校的老同學,敘敘舊嘛?!?
“敘個屁!”
岳鵬見他臉色不善,知道是心急了,所以也不想再逗他,哈哈一笑湊到耳旁壓低聲音:“1號已經想辦法接觸古比雪夫,總統(tǒng)的意思是......想辦法讓他叛逃!”
“什么!”
蔣方震張大嘴巴后的幾天內,美軍代表團觀摩并參加中國演習的消息飛速傳遍世界,尤其是麥克阿瑟和楊秋一起檢閱參演部隊的照片見報后,引起莫斯科極大的關注。
克里姆林宮內,身材矮小的貝利亞站在斯大林面前,垂頭彎腰一臉諂媚的匯報著國防軍西北軍演的情報:“......美國人的確參加了演習,還有不少軍官與演習部隊一起行動。其間楊秋和麥克阿瑟進行過數(shù)次會晤,他身邊一位叫王庚的軍官還帶麥克阿瑟的助手深入過軍營考察。我認為這件事肯定得到了默許,否則不會出現(xiàn)這種違反軍令的情況?!?
斯大林聽著匯報默不作聲,連手里的筆都沒絲毫停頓。不是他不關心軍演,而是最近國內出現(xiàn)一些不好的苗頭,使他不得不先收回目光。所以等匯報完后才問道:“米爾同志提出的那件案子怎么樣了?”
“報告總書記,米爾同志已經下令逮捕科尼采夫,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卻沒有繼續(xù)追查古比雪夫同志的問題,已經讓他回到工作崗位?!?
“是嘛?”斯大林停下筆,兩道陰沉的目光沒讓貝利亞緊張,反而心底大喜。要知道他已經垂涎政治保衛(wèi)局局長的寶座很久了,要是能借此一舉扳倒米爾和古比雪夫,這個位置除了他誰還有資格坐?但出他預料的是,斯大林沉吟片刻后卻又拿起筆,仿佛這件事沒發(fā)生一般,說道:“這件事你看著就行了,米爾同志是經過考驗的黨員,他既然覺得古比雪夫同志沒有責任,就該相信他?!?
“可是......。”
“先出去吧?!?
斯大林不給他任何機會,揮揮手讓他離開辦公室。但等貝利亞離開后,他的眉頭卻越來越深,最后甚至無心在批改文件,起身走到地圖前望著遼闊的東西伯利亞,久久收不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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