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好運來。
“好。”晏庭收起手機,“下次你一定要叫上我?!?
“車就停在這邊?!崩枵芽戳搜圮嚧巴猓s緊道:“巷子里面有很多本地農(nóng)戶擺小攤,像這樣的車子不好開進去。”
“兄弟,謝謝你的午餐,下次我請你?!崩枵焉焓峙牧伺年掏サ募绨颍_車門走了出去,走之前沒忘記帶上打包盒。
“對了。”他走了兩步,又扭頭走回來,趴在窗戶上看晏庭:“有什么事記得給我電話,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晏庭看著趴在車窗上的笑臉,緩緩點頭:“好?!?
“那下次見?!崩枵研Σ[瞇地揮手,轉(zhuǎn)身走進這條看起來有些臟亂的小巷。
晏庭看著他慢慢消失在小巷后,面上唯一的暖色消失得無影無蹤,伸手按上窗戶,他閉目往椅背上一靠:“回去?!?
車輛安靜地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準備進入一扇大門時,一個男人沖了過來。
“徐先生,徐先生。”中年男人神情憔悴,撲在車頭上求饒:“徐先生,求您饒了我,幾個月前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徐先生……”
“先生?!彼緳C回頭看面無表情的晏庭。
晏庭神情平靜地看著狼狽得像條狗的中年男人,戴上一雙潔白的手套,打開了車窗。
“徐先生!”見車窗打開,中年男人連滾帶爬跑到車窗邊跪下:“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呵?!标掏ズ鋈惠p笑出聲,眼中卻毫無笑意。
看著突然露出這個表情的晏庭,中年男人無端端覺得恐怖,他哆嗦了一下,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晏庭瞥了眼中年男人受到驚嚇的表情,收起冷冷翹起的嘴角,關上了車窗。
透過緩緩關上的車窗,中年男人仿佛是看到了地獄來的惡鬼,哆嗦個不停。外面都說徐家當家人是個克父克母的惡人,心狠手辣,原來傳都是真的……
手機響起,他渾渾噩噩地接通。
“老王,你見到那位先生沒有?”
“見、見到了?!敝心昴腥搜例X打顫:“可是徐先生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多說,老哥,我這次完了,真的完了……”
自從幾個月前,他醉酒回家后,生意就屢屢受創(chuàng),就連原本常來往的老主顧,都跟他斷絕了生意上的來往。眼見公司幾近倒閉,他四處托人打聽自己究竟得罪了哪位大神,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位令人談之色變的人物。
“你叫他什么?”電話里忽然傳來老友的驚呼聲。
“徐、徐先生啊。”中年男人有些疑惑,難道他還能把人的姓給記錯?這些年他雖然貪花好色,但腦子還行啊。
“你難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最不喜歡別人稱他為徐先生嗎?!”
中年男人也沒想到對方有這么多的奇怪癖好,整個人呆若木雞。
天冷了,他們王氏看來是要破產(chǎn)了。
“不過你還有一線希望,你不是查到,那位先生是與一位容貌出眾的年輕人一起離開的?”電話那頭的朋友還在出主意:“據(jù)我所知,庭先生從不讓外人靠近自己三步以內(nèi),這個年輕人跟庭先生肯定關系匪淺,你可以試試走他的路子?!?
中年男人現(xiàn)在是病急亂投醫(yī),趕緊問:“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盡人事聽天命吧?!彪娫捘穷^的朋友嘆息一聲:“總要禮節(jié)性的搶救一下?!?
中年男人:“……”
禮節(jié)性搶救?
出租屋里,黎昭盤腿坐在床上,一邊聽張小源念叨,一邊看青椒視頻錄播:“小源哥,有這么多人喜歡我嗎?”
“顏狗的愛,就是曇花開。鐵打的顏狗,流水的美男美女?!睆埿≡窗颜砗玫挠耙暪拘畔⑦f給黎昭:“顏狗都是大豬蹄子,像你這樣的美男,就像是皇帝后宮的妃嬪,他們今天可能喜歡你這個昭妃,明天就有可能喜歡張妃、李妃?!?
摸了摸自己的臉,黎昭恍然大悟:“這么說起來,我就是靠美色獲得君心的新寵?”
“想多了,你頂多算憑借姿色選秀進宮的秀女?!睆埿≡慈恿撕窈褚豁钞敿t藝人資料在黎昭面前:“看看,這位不僅長得好看,還有神奇的錦鯉體質(zhì),有他參演的作品,往往特別順利。還有這位才貌雙全,聽說還是書法協(xié)會的會員。還有他,演技精湛,唱歌好聽,會自己作曲識譜,還有這些、這些,擅長武術的、樂器的、家里有礦的、爹媽給力的……”
張小源細數(shù)了一籮筐當紅小生的特點,再看黎昭:“不過,你還有一點比得過他們?!?
“是什么?”黎昭眼神閃亮亮。
“窮。”
黎昭心疼地抱緊了自己。
“不過我們也不是毫無勝算。”張小源安慰地拍了拍黎昭的肩膀:“至少你還有張好看的臉,只要有靠譜的公司與資源,就算不能在顏狗宮混到貴妃皇后,至少也能是一宮主位?!?
黎昭:“……”
娛樂圈好難,做人好難,他還是開面館去吧。
至少晏庭以后能多個吃飯的地方,還不用花冤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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