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僵了好幾秒才扭過脖子,“我、我們要報警嗎?”
“……”
造型師團隊眾人一啞,然后紛紛一難盡地看向她。
“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
“你可小點聲,這是臨時造型室,不是我們的隔音間,里面都能聽得清楚。你想被秦總踢出去嗎?”
“就是,一樣外面也能聽見里面——而且我聽說秦總對這個宋小姐可是寵進骨子里了,要是她叫他拿命出來他恐怕都不會眨下眼的那種。宋小姐要是有半點不情愿,他肯定也舍不得做什么?!?
“干嘛干嘛,人家做什么了你們就開始亂猜,不準無證駕駛啊……”
“就是,別亂說,說了小心被鎖。不過我還真挺磕他們這一對的——比娛樂圈里好些營業(yè)cp真實多了,這才是完全無水分真感情的啊?!?
“最關(guān)鍵還是長得好看吧?”
“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呸,顏狗?!?
“你不顏狗,有本事你別對著人家小隔間一臉姨母笑,看著嚇死個人。”
“我……我這是為他們的神仙愛情感動,他們倆的故事可感人了呢,我都當睡前故事刷的?!?
“嘻嘻我也是……”
造型室內(nèi)聲音壓得低而雜亂。
薄薄的一門之隔內(nèi),秦樓呼吸沉沉地壓著宋書,把人抵在更衣間的墻角邊。
他半俯身.下來,灼.熱的氣息就在她的頸旁和耳邊輕拂,帶著恍惚里有些燙.人的溫度。
宋書即便是對他會做什么都不意外,此時也不禁有些赧然。女孩兒那張沒什么情緒的漂亮臉蛋輕輕撇開,盡可能避過了秦樓的呼吸。
她基本不在意別人的任何看法和意見,但想象一下待會兒不管他們怎么姿容得體地走出去,那些造型師們也會或明或暗地投來的戲謔打趣和八卦的眼神……
宋書禁不住開口了,聲音低低的,沒什么波瀾,只有點不好意思和無奈。
“你好丟人啊,秦樓。”
秦樓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微微抬起下頜,呼吸向上挪了一點,拂過女孩兒白皙的耳垂,把它染上一點剔透的艷粉。
秦樓笑了起來,聲音發(fā)?。骸胺凑裏o論怎么樣也要被誤會,干脆我們就落實一些,這樣至少不冤枉?!?
宋書語塞兩秒,面頰上更多一層嫣色,“……你還記得我們今天出來是要做什么事情的么?!?
“忘了?!?
秦樓說話時故意貼著她的耳朵,唇瓣開合幾乎都是吻著她做的,戲謔的欲.念的低啞的壓抑的笑像是藏著密密麻麻的小鉤子,順著耳膜傳進四肢百骸里,惱得宋書想躲卻無處可躲。
秦樓微微垂下眼,黢黑的眸子將視線往女孩兒腰間那只白色染淡粉的花結(jié)上一落,指腹跟著在那綢緞一樣的布料上輕輕撫過。
“看見這樣的你,”他的視線從她的足尖一直向上,拂過每一段美好的曲.線,直到落在她的眼里,秦樓俯身笑,“我還能記得什么?……我什么都記不得?!?
宋書被他撩撥得無可奈何。
“你再拖延下去,不怕耽誤了校慶典禮,到時候誰來負責(zé)?”
“當然是你負責(zé)?!鼻貥堑皖^,有一下沒一下地去吻她的唇,刻骨的欲.念在他眼底深深淺淺地起伏,呼吸若即若離,“是你勾引我的。”
宋書微皺眉,難能有點不滿,“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造型設(shè)計?!?
“是我?!?
“那怎么能怪我?”
“你以為,我怎么想起來的?”
“……”
對上女孩兒襯著些微茫然的眼,秦樓只覺得心底欲.望如蟻如蟲,翻來覆去地在所有難忍處啃噬,逼得他幾乎要瘋了。
但他也知道場合不對,只能忍下去,聲音愈發(fā)低啞。
“就在那次你喊了我四遍以后,在那個工具房里,你不記得我怎么對你說的了?”
想起什么,宋書眼底一晃,嘴巴卻沉默地輕抿著。
如果是平常,那秦樓大約還不舍得,但和那時候一樣此刻都是他的情緒最難以抑制的高點——宋書越是流露出最少見的真實情緒,他越是無法忍住想要表達欲.望、想要看到女孩兒被他的話迫得碎了淡漠安靜的外殼,露出赧然甚至羞惱的情緒。
秦樓于是放任自己,他一邊去碎吻著宋書的耳垂,一邊低聲重復(fù):“我說過的。等幾年以后你會穿上掐腰的小白裙,會露出纖長白皙的小腿會有最漂亮的身材和臉,而像我這樣的垃圾只會在某個喝多的夜晚把你拖進我的車里,跟著口哨聲撕開你的裙子咬破你的嘴唇——”
秦樓的聲音驀地停住,然后他笑起來,“我說的一切都沒錯,只有一點錯了。不需要酒精或者別的什么,你只穿成這個樣子,只需要站在我面前,一句話都不必說一個表情都不必做——我也忍不住的。”
宋書的臉已經(jīng)完全染上嫣色,她便真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她太了解秦樓了。什么都不說或許還能蒙混過去,如果真被他哄著開了口,那今晚的校慶典禮大概就真的只能告吹了。
秦樓一番費盡心思的挑.逗都沒能給他的小蚌殼撬開口,他不禁有些遺憾地垂下眼,眼底深處的情緒壓抑而微獰。
“真不肯松口?”
“……”宋書攥了攥微微汗?jié)竦氖中?,努力木著臉兒撇開視線,“現(xiàn)在,不行?!?
秦樓不依不饒,“那什么時候可以?”
宋書再次抿住嘴巴,不肯開口了。
不下狠心是吃不到蚌殼肉的。
秦樓眼底某種黝黑深沉的情緒一掠而過,伴著那最后一絲狠厲,他咬咬牙,環(huán)過女孩兒的腰,突然把人反身扣到墻角。
他緊緊地從后貼上了她的背脊,手指拂過她的薄肩,落到白色散擺裙的那只漂亮的花型的蝴蝶結(jié)上,然后慢慢壓著向后抵住。
同時秦樓慢慢俯身,毫無余地地貼到女孩兒的耳后,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點不容退避的迫力。
“如果不肯告訴我一個確切時間的話,那我現(xiàn)在就準備開餐了,小蚌殼?”
“——!”
被迫背對著那人而無法看到秦樓任何的表情,從未有過的陌生壓力逼得宋書眼神微顫。
她不安地咬住唇。
秦樓眼神幽沉,卻笑起來。
“啊,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他向前俯身。
到某個分寸,女孩兒的身體輕抖了下,聲音也跟著一顫。
“今、今晚?!?
作者有話要說:但凡看過我前邊哪本都市文就知道的,新手司機,真的不會drive,我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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