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什么時候都可以,”岑柏鶴把外套遞給祁晏,讓他穿上以后,幫他戴上圍巾,“有關錢錢的大事,我陪著才能放心。”
“錢錢?”
“哦,那是我小名,”祁晏嫌棄地看了眼厚厚的手套不想戴,不過被岑柏鶴瞪了一眼后,還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陶藝茹見他們兩個,一人懶洋洋只伸手,一個人樂在其中的給人戴圍巾戴手套的,感覺自己以前對岑柏鶴的印象可能有些誤會??墒强粗鴥扇岁P系如此親密,而她只能當個外人站在這里,陶藝茹心里就非常的不是滋味。
祁晏一行人去的不是醫(yī)院,而是岑家自主投資的科學研究室,這里有時下最先進的各項儀器,做一個親子鑒定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而且還不用像外面的醫(yī)院要等上好幾天。
為了結果的準確性,工作人員給兩人抽了血,取了頭發(fā)以及口腔表皮,然后解釋了一下鑒定的流程。
“那大概多久可以拿到結果?”陶藝茹根本沒興趣聽這些所謂的流程,腦子里只想著什么時候出結果。
工作人員看向岑柏鶴,見他點了點頭以后,便回答道:“最快五個小時就能出來。”
“五個小時……”陶藝茹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過五分,五個小時后就是中午一點。她回頭看了眼祁晏,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極力壓抑著激動的情緒,“我知道了,謝謝你?!?
“陶……女士,要不我們等五個小時再過來?”祁晏見陶藝茹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沒有心思做其他事,“附近有咖啡廳,我們?nèi)ズ缺Х龋??!?
陶藝茹原本想一直守著這里,可是轉頭又想到喝咖啡有機會與祁晏多說幾句話,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三位貴客,想要喝點什么?”
“咖啡就好?!?
“等等,兩杯咖啡,一杯奶昔。”岑柏鶴跟服務生說明以后,轉頭跟陶藝茹解釋,“錢錢他不愛喝咖啡?!?
陶藝茹點了點頭,面上有了幾分失落之色,“對不起,我都不知道?!彼詾闀r下的年輕人都喜歡喝這些東西,所以才會想也不想的讓服務員拿三杯咖啡過來。
“這不怪你,怪我口味比較特別,一般人沒我這么多毛病?!逼铌绦Σ[瞇的拿過點單機,又加了好幾道點心。
陶藝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便勉強笑了笑。等飲料與點心上來以后,陶藝茹猶豫了片刻:“你能跟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一些事嗎?”
祁晏對上她希冀的雙眼,擦了擦自己的嘴:“你想聽哪些方面的?”
“你的父母對你怎么樣,小時候……過得苦嗎?”陶藝茹記得祁晏說過,說他出生在偏遠小城鎮(zhèn),以十幾年前的經(jīng)濟水平來看,偏遠城鎮(zhèn)的生活條件肯定不會太好。
“我沒有父母,”祁晏愣了一下,想起陶藝茹根本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從下被我?guī)煾凳震B(yǎng),不過他老人家一直很用心的教導我,所以過得挺好的?!?
陶藝茹恍惚地笑了笑:“那、那就好?!?
她又太多的話想問,可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問,所以最后只能沉默下來。
祁晏從她的表情看出些她的想法,便道:“雖然我覺得你可能認錯了人,不過能有這段經(jīng)歷,也算是緣分,我跟你講講我遇到的一些趣事,你不會嫌煩吧?”
“不會,不會。”陶藝茹頓時喜上眉梢。
祁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便開始說一些往事,比如當了班干部、拿了獎學金、高考拿了全省排名前五的好成績、在大學遇到好兄弟之類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陶藝茹聽得如癡如醉,時不時還問一些祁晏的口味愛好,談舉止間充滿了小心,唯恐自己一句話說的不對,一個動作沒做好,就會引起祁晏的不快。
“真好,”聽完祁晏與幾個好友的趣事以后,陶藝茹臉上也多了好幾分笑意,“你是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
生活在教學質量不算太好的偏遠城鎮(zhèn),卻能考出全省前五的成績,并且性格開朗,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他的師傅對他一定很好,而且很用心的在教他。
她很高興,也很感激,自己的孩子能遇到這么好的人。
“你別這么夸我,我比較害羞,”祁晏看了眼時間,“快到一點了,我們先去吃個午飯,然后去拿測試結果,時間應該剛剛好?!?
話音剛落,岑柏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研究室打過來的。
“老板,結果出來了?!?
岑柏鶴看了眼祁晏,語氣平淡:“怎么樣?”
“兩人dna的相似度已經(jīng)大大地超過了99.95%,達到了99.98%以上?!?
“確認是母子無誤?!?
岑柏鶴捏著手機看向對此一無所知的祁晏,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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