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舒回到蕭家的時候,便去了蕭老夫人的屋子。
正巧碰見了顧夫人正在一旁端著碗道,
“母親,您如今身子虧損,要好好保重才是,這湯可是我特意為您熬的。”
蕭老夫人垂著眼眸,好似沒看到喬清舒一般,接過來湯碗喝了一口。
喬清舒眉頭倏忽一皺,這蕭老夫人明知道顧容給她下藥,怎么還喝得這般的干脆。
喬清舒緩緩地呼了聲,
“老夫人,三夫人?!?
顧夫人抬眸望了眼喬清舒,露出來諂媚的笑,
“哎呀呀,這不是舒兒嗎,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喬清舒只笑笑,挪到了蕭老夫人身邊道,
“老夫人這是喝的什么呀?”
顧容身子一擋,擋住了她的視線笑瞇瞇地回,
“滋補的湯藥罷了?!?
喬清舒卻探出頭去偏要看看,顧容推著她不讓她看,這一推一搡間,碗跌落在地,湯水也撒了一地。
顧容面上閃過一絲驚慌,忙彎腰親自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將殘骸收拾干凈,
“我再去煮一碗吧?!?
說罷便急匆匆地離開。
留下喬清舒和蕭老夫人面面相覷,蕭老夫人緩緩舉起茶碗漱了口,面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喬清舒皺眉道,
“老夫人,你若知道三夫人給你下藥,你為何還要喝?”
蕭老夫人整理著自己的袖口道,
“無憑無據(jù)的,我若是平白誣了她,指不定要鬧成什么樣子呢,這會子還不是對峙的時候。”
兩道秀眉攪在一起,喬清舒不解,
“那既然無憑無據(jù),老夫人如何懷疑三夫人下藥?”
蕭老夫人緩緩抬眸,對上了喬清舒的眼睛淡笑道,
“直覺?!?
喬清舒抿唇,神情閃過片刻的無奈,竟然只是憑直覺就斷定旁人下藥,這實在是夠武斷的。
她甚至懷疑蕭老夫人是不是年紀(jì)大了,腦子也遲鈍不好使了,許是她的幻覺也未可知呢。
僅憑一個直覺就給咸德貴妃寫信,害得他們都擔(dān)心得厲害。
喬清舒此刻也不能不管,畢竟她親口答應(yīng)咸德貴妃會處理此事的,若是不給個定論,想必也是不能心安的。
她緩緩嘆了口氣道,
“你想讓我怎么做?”
蕭老夫人則是從懷里掏出來一串鑰匙,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
“你是小輩,查起來想必困難,她也必然不會配合你的。如今我便將掌家權(quán)交給你吧,有了這身份,你想怎么查便怎么查,無人敢阻攔你半分。”
冰涼的鑰匙串落在了喬清舒的手里,她有片刻恍惚。
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說不想回蕭家,但還是回來了,說不想管蕭家的事情,但還是管了。
怎么自己好像身不由己似的。
蕭老夫人卻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
“你自去查,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認(rèn)的?!?
喬清舒握緊了手里的鑰匙,想說什么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等回到自己的院子時,都還未回過神來。
她坐在桌前,撐著手肘盯著那串鑰匙看了許久。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知節(jié)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