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堂頓時亂成一鍋粥。
等喬清舒趕到時,喬濟州正在廳內急得好似無頭蒼蠅亂轉個不停。
幾個府醫(yī)來來回回都商量不出個對策,只道沒見過這樣的癥狀。
兩個姨娘同徐家姑母和柳婉兒,以及喬家姑娘們都聚集在門廊下,焦急的往里張望。
喬清舒握住父親的手問道,
“爹爹,祖母怎么樣了,還沒醒嗎?”
喬濟州急得滿頭大汗,
"幾個大夫瞧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已經(jīng)又叫人去外頭醫(yī)館請人了。"
喬清舒皺眉道,
“外頭的那些大夫也不過如此,爹爹怎么不去請歐陽大夫?!?
陳姨娘隔著窗戶聽見了,一聲大嗓門道,
“歐陽大夫?大姑娘你說得輕巧,歐陽大夫的診金五十兩黃金一人呢,且人家是專門給皇親國戚瞧病的,尋常人家能請得到嘛!”
徐碧云也管不住嘴欠來了一句,
“就是,有銀子都請不到歐陽大夫呢。”
柳婉兒隨即瞪了母親一眼,示意她別說話。
徐碧云忙捂嘴不再插話。
喬清舒卻絲毫不介意屋子外頭人的話,只拉著爹爹的手道,
“爹爹,外祖母跟歐陽大夫倒是有幾分交情,我這就寫帖子讓外祖母去請歐陽大夫來?!?
喬濟州聞忙不迭的點頭,若是能請來歐陽大夫那就太好了。
半柱香不到的時間,歐陽大夫登門。
喬濟州忙殷勤的將人帶入福壽堂給老夫人診脈。
陳姨娘心道還真給你把人請來了,隨即又白了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仗著你白家有權勢了不起??!
見沒熱鬧可看,隨即扭著屁股回了自己的海棠苑。
徐碧云卻被柳婉兒拉著一直立在廊下等著,徐碧云腿酸的厲害想要回去,卻被柳婉兒勸住,
“母親不是想要修復與老夫人同二老爺?shù)年P系嗎,現(xiàn)在正是表現(xiàn)的好機會,你若殷勤些總是沒錯的?!?
一炷香后。
歐陽先生從屋內走了出來,目光幽深的朝喬清舒微微點了點頭。
喬清舒也不動聲色的點頭回應。
喬濟州忙撲上來詢問老夫人病情如何。
歐陽先生這才緩緩道,
“老夫人這是急火攻心,一口氣上不來,如今已經(jīng)施針睡下,性命無憂,但思緒過重,傷了肝臟,我開個方子來,需要慢慢調理個半年方能好轉?!?
聞沒有大礙,喬濟州才松了口氣,忙吩咐人照方子抓藥。
喬清舒親自送歐陽先生出府。
送至侯府門口,見四下無人,歐陽先生才低聲道,
“大姑娘,你給老太太下的毒很是不錯,尋常大夫定覺察不出,就連我都摸了好久的脈才摸出些輕微脈象。毒藥您大可以放心繼續(x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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