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硯的天賦確實很牛。
不僅僅是單方面的牛,是那種全面開花的牛。
那既然這么牛,就不能扼殺他的天賦。
他愿意全面開花,那就全面開花,想在哪邊開花,就在哪邊開花。
不要想著把他納入自己的團隊,他是整個醫(yī)學界的寶貝。
呂文伯就這么勸說著兩位老友。
兩人眉頭一會兒皺起來,一會兒又松開。
百感交集,五味陳雜,感慨萬千。
最終化作了一句嘆息。
“無妨,以后如果有什么棘手的病人,完全可以讓小方過去看看?!眳挝牟€在勸說。
而另一邊,方知硯已經(jīng)出了手術室的大門。
病人家屬分成了兩派。
父親站在門口等待著手術結(jié)束。
母親站在遠處打電話。
看到這么快手術室的大門就打開了,患者父親臉色一白,頓時哆嗦起來。
怎么這么快?
這么難的手術,不應該要花很長時間嗎?
這么快出來,難道手術失敗了。
父親表情緊張,旁邊一位陪同的病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擔心,方醫(yī)生一向很快,只要他提前出來,那就說明手術是成功的。”
“方醫(yī)生的快跟別的醫(yī)生不一樣?!?
說著,那位陪同的病人帶著另一位病人往外頭走去。
一邊走一邊開口道,“算了,今天我賭輸了,午飯我請,我以為方醫(yī)生能快到一個小時出來呢,結(jié)果多了幾分鐘?!?
“哈哈,那今天我贏了,我說了,起碼也得一個小時。”
聽著兩人的話,方知硯臉色一黑。
不是?
什么時候醫(yī)院里有病人搞這種名堂了?
這不是閑的沒事做吧?
可即便如此,方知硯還是喊了一聲。
“喂,你沒輸,手術五十九分鐘結(jié)束的?!?
“多余的時間是因為有人在里頭攔著我說了幾句話。”
一聽這話,原本以為自己輸了的病人頓時變得喜滋滋。
“我知道了,謝謝方醫(yī)生!”
患者父親依舊站在那里,臉上帶著不確定的神色。
直到自家兒子被推出來,他才連忙迎上去。
“得送去icu,手術很成功,但后續(xù)治療還要大量的花銷。”
方知硯開口解釋著。
患者父親連忙點頭,但眉宇間卻帶著濃濃的愁緒。
“方醫(yī)生,這錢,能不能稍微欠一欠?”
“女方那邊不愿意退彩禮。”
“我合計二十萬,退個十八萬也行啊,讓我應個急。”
“可現(xiàn)在那邊一分錢都不肯退,我估計得報警,回頭說不定還得起訴,到時候想要把錢追回來,要的時間更長了。”
聽到這話,方知硯嘴角一扯。
這都啥事啊。
他嘆了口氣,“盡量籌錢吧?!?
“孩子的病醫(yī)生能幫的已經(jīng)幫了,剩下來的要看你們自己發(fā)力了?!?
說完,方知硯也是匆匆離開。
只剩下患者的母親依舊在那里低聲哀求著,祈求對方退錢。
但很顯然,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如果祈求能退錢的話,對方早退了。
這件事情,最終結(jié)果恐怕還是對簿公堂。
當然,這跟方知硯無關。
離開手術室,他就被汪學文喊到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汪學文陪坐在旁邊,呂文伯,趙松柏,李文正三人坐在一起。
方知硯進來的時候,三人一個靠在沙發(fā)上,一個捧著保溫杯,一個面沉如水。
三個大佬坐姿。
反倒是汪學文,像個小弟一樣給三人倒茶。
不過,在看見方知硯的一瞬間,三人齊齊起身,臉上露出濃郁的笑容。
“哈哈哈,小方來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