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頭,是退休的省委常委,副省長唐忠國。
唐忠國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跟鄭龍一起到了。
原本他還想著等一會兒,但被鄭龍看見,主動邀請跟自己一起,只能跟著他進(jìn)來。
而唐忠國的身后,則是站著羅韻。
羅韻抿著嘴,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同時也將手里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麻煩你們還來醫(yī)院看望我,一個個都是大忙人,耽誤了自己的事情怎么辦?”
楊板橋看著鄭龍幾人,笑呵呵的開口道。
鄭龍則是惋惜地解釋著。
“老首長的話可就真讓我羞愧了啊?!?
“這么長時間我都沒有去京城拜訪您,您當(dāng)年對我們的教誨,我還時時刻刻記在耳邊。”
“如果沒有您當(dāng)初的教誨,我也不能走到現(xiàn)在啊。”
“現(xiàn)在您來了東海省,還是這么一個原因,我作為您的學(xué)生,擔(dān)心您的身體,肯定是要來看看您的啊。”
楊板橋啞然失笑。
“你啊,還是跟當(dāng)年一樣?!?
唐忠國聞則是同樣笑了起來。
“我反正現(xiàn)在退休了,什么事都沒有,哈哈哈,我就是天天住在這里,陪著您都沒事?!?
楊板橋又是好笑。
“你這個小王八蛋,當(dāng)年讓你跟我一起去京城,你不去,硬要留在這里?!?
“現(xiàn)在陪著我?晚了!”
唐忠國嘿嘿笑了起來。
一個七十幾歲的老頭,此刻在楊板橋的面前,好似新兵蛋子一樣。
“老首長,我也想跟著您啊?!?
“就像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一樣,您去哪兒我去哪兒?!?
“可我身體不行啊?!?
“我去了,也服務(wù)不了您,還是不要拖您的后腿為好?!?
“胡鬧!”楊板橋罵了一句。
“什么叫拖后腿?你個小王八蛋,不知道什么叫不拋棄,不放棄?”
“你多活了這幾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哈哈哈。”唐忠國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老首長,您別說,您這罵我?guī)拙洌?dāng)年一樣?!?
“我聽著都舒坦,好像年輕了幾十歲一樣。”
“你就是賤骨頭。”楊板橋沒好氣地笑起來。
“哎,都是當(dāng)年執(zhí)行任務(wù)時候落下的病根兒?!?
“你呀你?!彼麌@了口氣,目光又落在了唐忠國身后的羅韻身上。
“這是韻韻吧?這丫頭都長這么大了,真是漂亮啊。”
“前幾天看見她爸媽的時候,我就問過,說是在省城陪著你這個狗東西,你倒是有福氣。”
說著說著,楊板橋又感慨起來。
“我就不行了,都是兒子,這群小王八蛋,哪兒有孫女貼心啊?!?
“我說菜煎餅好吃,硬是找了個人專門給我做菜煎餅。”
“不是,你們自己親手學(xué)個菜煎餅,就這么難嗎?”
楊鐵軍在旁邊聽得一頭黑線,“爹,菜煎餅我做得不好吃,怕被你罵。”
“罵怎么了?”楊板橋拍著椅子道,“老子養(yǎng)兒子,兒子不就是用來罵的嗎?”
楊鐵軍連連點頭,“是是是?!?
羅韻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然后主動道,“楊爺爺,您不用擔(dān)心,正好這幾天您在東海省,我給您做菜煎餅?!?
“哈哈哈,好啊,你聽聽,這才像話?!睏畎鍢蛐Φ煤苡淇欤那殚_朗了不少。
楊鐵軍則是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他。
“爹,不要笑得這么開心,方醫(yī)生和呂會長都說了,不能心情太激動?!?
“滾犢子,你咒我呢?”楊板橋有些惱了。
瞧瞧,這就是兒子和姑娘的區(qū)別。
但凡有個女兒,楊板橋都不至于這么惱火。
他不想聽楊鐵軍開口了,又扭頭望向羅韻。
“韻韻年紀(jì)也不小了吧?”
“有對象沒有?。恳灰獥顮敔斀o你介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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