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澤,”姜綰歌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從今往后,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猛地轉(zhuǎn)身,裙擺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凌晏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他握緊了手中的酒杯,骨節(jié)泛白,指尖幾乎要將杯子捏碎。
“王爺,”孫侍衛(wèi)走到凌晏澤身邊,低聲說道,“要不要派人跟著姜小姐?”
凌晏澤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不必?!?
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胃中,帶來一陣灼燒般的痛感。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姜綰歌決絕的眼神,心中一陣煩躁。
“姜綰歌……”他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語氣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無奈,“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綰歌深吸一口氣,逼退眼中的淚意。
凌晏澤的冷漠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著她的心房。
她不再奢求他的理解和信任,既然他不肯幫她,那她就自己查!
她想起丟失玉鐲的具體時間,一個新的調(diào)查方向在她心中漸漸清晰。
宴會開始后不久,玉鐲就不見了,而那段時間,她一直在與賓客們交談,并沒有離開過眾人的視線。
那么,是誰趁亂偷走了玉鐲呢?
姜綰歌轉(zhuǎn)身回到宴會廳,目光掃過一張張或驚訝、或好奇、或幸災(zāi)樂禍的臉龐,心中冷笑。
她走到負(fù)責(zé)宴會安排的侍者面前,語氣平靜地問道:“宴會開始后,都有哪些人出入過珍寶閣?”
侍者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姜綰歌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這……小的也不太清楚,宴會期間人來人往的,小的也沒仔細留意?!?
姜綰歌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問問其他人?!彼h(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一個正與人談笑風(fēng)生的貴婦人身上——秦夫人,丞相府的親眷。
“秦夫人,”姜綰歌的聲音清脆,在喧鬧的宴會廳中顯得格外清晰,“您剛才似乎去過珍寶閣,不知可否告知,您在里面待了多久?”
秦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
姜綰歌的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著秦夫人躲閃的眼睛,“是嗎?那您可曾見過什么可疑之人?”
秦夫人臉色愈發(fā)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
“秦夫人,”姜綰歌步步緊逼,語氣冰冷,“您似乎很緊張,難道……您知道些什么?”
秦夫人的身體微微顫抖,她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杜丞相,杜丞相眉頭微蹙,
“秦夫人,”姜綰歌的聲音如同寒冰,凍結(jié)了空氣,“玉鐲丟失的時候,您究竟在哪里?”
秦夫人再也支撐不住,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她嘴唇顫抖著,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我……我……”
姜綰歌看著秦夫人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冷笑一聲,正要繼續(xù)追問,卻見秦夫人突然抓住杜丞相的衣袖,哭喊道:“丞相大人,救我!救我!”
杜丞相臉色陰沉,他甩開秦夫人的手,語氣冰冷:“秦夫人,你這是做什么?老夫可什么都不知道?!?
宴會廳中的氣氛瞬間凝固,眾人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生怕被卷入這場突如其來的風(fēng)暴之中。
姜綰歌看著杜丞相冷漠無情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她知道,這場爭斗,才剛剛開始……
“杜丞相,”姜綰歌的聲音冰冷如霜,“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