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歌還未從治愈皇子,獲得眾人贊賞的喜悅中緩過神來,一股不安的陰霾便籠罩心頭。
宮中開始流傳一些風風語,說她醫(yī)治皇子用的并非正統(tǒng)醫(yī)術,而是旁門左道,甚至有人暗指她使用了巫蠱之術。
這些話像毒蛇般,嘶嘶地吐著信子,在她耳邊盤繞,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知道,短暫的平靜又要被打破了。
太醫(yī)院中,張御醫(yī)臉色鐵青。
姜綰歌的成功,無疑是對他的莫大羞辱。
他無法接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竟然在醫(yī)術上勝過他這個太醫(yī)院首席。
一股妒火在他胸膛熊熊燃燒,他陰沉著臉,在其他御醫(yī)面前添油加醋地詆毀姜綰歌。
“她一個深閨女子,怎么可能懂得如此高深的醫(yī)術?我看,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他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原本對姜綰歌還有些敬佩的御醫(yī)們,此刻也開始懷疑起來。
他們或出于嫉妒,或出于對張御醫(yī)的畏懼,紛紛附和,一時間,太醫(yī)院里充斥著對姜綰歌的質疑和排擠。
姜綰歌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那些原本帶著敬意的眼神,如今卻充滿了審視和敵意。
她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刺骨。
她想要解釋,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她知道,此刻無論她說什么,都只會被人曲解。
她無力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她只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寢殿內,昏暗的燭光搖曳,映照在王宮女不安的臉上。
她緊緊地攥著手里的一個小瓷瓶,指關節(jié)泛白。
她想起那人交給她的任務,以及許諾的豐厚賞賜,心中一陣掙扎。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將瓷瓶藏入袖中,朝著皇子的藥罐走去。
然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心頭一緊,迅速將瓷瓶藏得更深,假裝若無其事地整理皇子的被褥。
姜綰歌走出太醫(yī)院,四周的宮女太監(jiān)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些目光中夾雜著嫉妒、懷疑,甚至有一絲冷笑。
她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仿佛置身于寒冰之中。
耳邊傳來低聲的議論和竊竊私語,像是一群蒼蠅在她周圍盤旋,令人煩躁不安。
“聽說,她用的都是旁門左道的手段,根本不是正統(tǒng)醫(yī)術?!币粋€宮女壓低聲音,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目光卻掃向姜綰歌。
“就是,她一個深閨女子,怎么可能比得上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另一個宮女附和道,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姜綰歌聽到這些話,心中一陣刺痛。
她多次想要出聲解釋,但每次都忍住了。
她知道,此刻任何解釋都會被曲解,只會更加加深別人的懷疑。
她只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繼續(xù)前行,感覺自己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看不到半點光明。
她走回自己的住所,陳嬤嬤迎了上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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