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人什么話也沒說,收回禮盒就離開了裕豐侯府。
人走了,溫氏的怒火卻沒消,指著大門繼續(xù)罵咧,“好個吝嗇的將軍府,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游月琴那短命的撈了我們侯府那么多銀子,如今我侯府嫁女兒,你個將軍府竟然一毛不拔!喪良心的東西,貪墨我們侯府的財產(chǎn),早晚要遭天打雷劈!”
遠處拐角,一對母女聽著溫氏的罵聲,都嫌惡地皺緊了眉。
“母親,大伯娘真的太過分了,姑母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她還如此辱罵姑母!”
二房馬氏長長地嘆了口氣,對溫氏這個大嫂是又恨又無奈。
從大伯哥承襲候位那一天起,裕豐侯府的榮耀富貴便如山崩地裂般全化成了沙,這些年被風刮得就剩一座空殼了。
他們二房沒花過侯府一錢銀子不說,馬氏無德,還攪黃她兒女的婚事。說什么大房的子女都未婚嫁,二房的兒女絕不能趕前面婚嫁。
平日里她厭恨游建彬和溫氏,幾乎都是閉門不出,懶與他們見面。眼下她關注游清柔的婚事,也不過是為了自己女兒罷了。
不管游清柔嫁給誰,她只盼著游清柔早點嫁出去,如此她才好給她的女兒說親事。
至于兒子,還有三個月兒子就要參加科考,一時間也無心兒女情長之事,她倒是不著急。
“馨兒,我們回去吧。”
“是?!庇魏贶皵v著她離開,還忍不住回頭朝大門望了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恨意。
她相信天道好輪回……
……
溫氏拒收禮物,夜庚新一點都沒意外。
正準備讓郝福把禮物收回庫房,就見自家老大從外面回來。
“還以為你們要玩盡興了才回府呢!”
見九姑在書房,此刻聽到自家老爹沒好氣的語氣,夜時珽別有深意地勾起唇角,“聽聞爹和九姑在下棋,我們也是擔心擾了你們雅靜?!?
九姑瞬間紅了臉低下了頭。
夜庚新虎起臉斥道,“既然回來了,那便去把游家的事解決了!”
“游家又出何事了?”提起游家,夜時珽俊臉不由地一沉。
郝福趕忙將溫氏討禮的事告訴了他。
夜時珽聽后,劍眉深鎖,不多時,他低沉道,“那便免了這些繁文禮俗吧?!?
“大少爺,如此做怕是那侯夫人……”
不等郝福說完,夜時珽便冷哼,“就他們一家對我們所做的事,沒與他們決裂已經(jīng)是我們?nèi)蚀?。何況他們貪得無厭,給再多他們也不會知足,既然橫豎都要得罪,那不如一毛不拔?!?
郝福想想,好像也是這么個理!
侯府大房一家人品惡劣,且又貪得無厭,將軍和兩位公子不在京城時,他們一家就沒少來將軍府搜刮值錢的東西。以前三小姐都忍著他們,想著是自己的親娘舅,不與他們多計較。
但他們得了便宜不說,還要坑害三小姐和二公子,那誰還會慣著他們?
“郝福,就按大公子說的去做?!币垢乱操澩洗蟮囊庖姡瑫r又交代道,“這幾日若有人找我,就說我去了軍營。”
換之,侯府嫁女,他連面都不想露!
一個坑害他兒女的人,還想讓他去撐牌面,做夢!
“是。”郝福應聲退了出去。
夜時珽看了看一旁低頭不語的九姑,隨即眸光又轉向自家老爹,他微微勾唇,“爹,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你們……
夜庚新看著兒子嘴角那一抹別有深意的笑,老臉漲出了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