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親自下令,禁止任何人來打擾承王休養(yǎng)。
尉遲凌隨后就讓緊閉府門,接著就讓文巖和文墨清府。
所謂清府,自然是清理府內(nèi)瀾貴妃和太子的暗線。夜時舒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但確實查出五名細作,且都招供了,他們收了瀾霞宮的好處。
肅清承王府后,被安置在一處院中的春柳、夏花、秋菊、冬雪四人才被放出來。
夜時舒的陪嫁不止她們四人,只是這四個曾是她近侍,尉遲凌讓她做主,其余的人則是直接送去夜時舒名下的莊子里了。
看著四個年輕的小丫鬟,夜時舒也有些犯難。
她出嫁時并沒有考慮到現(xiàn)實情況,承王身邊根本不能留人。何況這幾個小丫鬟跟著她的時間并不久,如何值得她信任?
就拿春柳來說,才到她身邊幾天,就被范云濡收買了去,如果其他都這般經(jīng)不住誘惑,那承王一身的秘密如何保得???
欺君,就算承王是皇子也扛不住這殺頭大罪。
一番考量后,她干脆借帝王下令的機會,同她們說道,“承王府發(fā)生的事你們應該清楚,皇上為此龍顏大怒,這不,還下令禁止任何人來打擾承王。你們陪嫁到承王府,按理說該留在我身邊做事,但王爺現(xiàn)在忌憚生人,我作為承王妃,也得依從他的意愿?!?
她指了指桌上四只匣子,“我知道你們都是因為家中貧困才不得不賣身為奴,這里面有百兩銀子和你們的賣身契,算是我對你們家人的資助,你們拿著這些各自回家吧?!?
四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都很是意外,也都有不舍。
其中最為激動的便是春柳,只見她撲通朝夜時舒跪下,含淚哀求道,“小姐,奴婢不走。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婢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在您身邊做牛做馬,求小姐把奴婢留下吧!”
其他三個丫鬟見狀,也紛紛給夜時舒跪下。
但不等她們?nèi)齻€哀求,夜時舒便盯著春柳,冷聲道,“留在我身邊做牛做馬?你確定不是為了做范云濡的內(nèi)應?”
她話音一落,出了夏花外,秋菊和冬雪同時朝春柳看去,個個眼中都充滿了震驚。
春柳如同被點了穴一般,身子僵硬,臉色發(fā)白,“小姐……奴婢……”
夜時舒‘哼’了一聲,冷笑道,“你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過是沒找到機會跟你算賬而已。本來吧,我想著打發(fā)走你,一切都算了,沒想到你還賊心不死!”
“奴婢沒有……小姐……”春柳還想否認。
“在夏荷院那次,我二哥在塘里抓魚,是你給范云瑩報的信,對不?”夜時舒從座起身,既然她要否認,那就讓她死個明白,“那你可知,從你送范云濡回他院子的那一次,我就看出你對他心花怒放了?你又可知,我二哥下塘捉魚,全是我們蓄意設計的?你去給范云瑩通風報信讓她前去夏荷院勾引我二哥,說白了,那也是我對你的考驗,想看看你到底跟范云濡有多親近!”
春柳僵硬的身子顫抖起來,完全沒想到那一次竟是他們布的局,更沒想到自己與范云濡的事早已被發(fā)現(xiàn)……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此時此刻她哪里還敢狡辯,趕緊給夜時舒磕頭求饒,“奴婢是被表少爺蠱惑了才一時犯了糊涂,奴婢對您忠心耿耿,絕對沒有要背叛您的心思!”
“蠱惑?他如何蠱惑你了?”夜時舒故意緩和了語氣。
春柳以為她真會給自己改過自新的機會,于是便如實交代起來,“那次奴婢送表少爺回夏荷院,表少爺夸贊奴婢心善可人,接著又說他對奴婢一見鐘情?!?
“奴婢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沒想到他突然抱住奴婢,說他可以等奴婢長大,到時他功成名就便為奴婢贖身,然后迎娶奴婢?!?
“奴婢不但被他強行摟抱,還被他親了摸了,奴婢擔心他把此事說出去,便只能聽他話幫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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