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二人趕緊迎向門口。
尉遲晟黑著臉現(xiàn)身,見祝華凝也在,目光更是凌厲的幾分,“太子妃怎沒隨太子去萬佛寺為承王祈福?”
祝華凝福身低著頭回道,“父皇,兒媳本來也想隨太子去萬佛寺的,但近來貴妃娘娘身子抱恙,兒媳不放心貴妃娘娘,便留了下來。”
尉遲晟冷眼瞪向瀾貴妃,“你既身子不好,那還跑出宮做何?折騰自己不算,還要折騰所有人嗎?”
瀾貴妃紅著眼眶道,“皇上,臣妾不過是去承王府看看凌兒,您何以發(fā)如此大的脾氣?”
“凌兒沒讓你去!”
“皇上,凌兒是臣妾親生子,他都那樣了,臣妾如何放心得下?”
“你現(xiàn)在放心不下了?那你讓凌兒去邊境時為何狠得下心?你可知他那時才多大?既然他少時都不需要你,如今他長大成人了,還需要你這份關(guān)心嗎?”尉遲晟毫不客氣地指控道。
“臣妾……”瀾貴妃泣哭著要解釋。
但尉遲晟直接打斷了她,“你別給朕說那些為了誰身不由己的話,朕聽膩了!太子是儲君,只要朕不答應(yīng),沒人能取代他,皇后泉下能否安息,應(yīng)是朕的責(zé)任,別動不動就往自個身上攬!你該做的,是如何修復(fù)與凌兒的母子之情!”
瀾貴妃哭道,“臣妾知道自己對凌兒不公,臣妾何嘗不想修復(fù)與他的母子之情,可那也得他愿意?。〕兼F(xiàn)在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看著他每每疏離臣妾的樣子,臣妾都恨不得飲淚辭世!”
尉遲晟瞪著她,胸口起伏著,過了好半響才又冷聲道,“凌兒現(xiàn)在成了親,且對他的王妃很是上心,你若不能與凌兒親近,那便對他的王妃好一些,夜家的兒郎個個忠君護國,夜家女兒的品性也不會差,朕相信她能幫助你修復(fù)與凌兒的關(guān)系!”
祝華凝柔聲道,“父皇,兒媳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今日兒媳陪貴妃娘娘特意去了一趟承王府,想邀承王妃沒事多到宮中走走,只是沒想到承王護得緊,直接拒絕了兒媳與貴妃娘娘的好意。”
聞,尉遲晟怒道,“你去添什么亂?承王與貴妃母子情分淡漠,就是因為貴妃偏心太子所致,你還跑去承王府,是嫌承王對太子的醋勁不夠大嗎?難怪你們一走承王的傷情就加重,原來是你們沒事找事!”
瀾貴妃和祝華凝立馬相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們離開時承王根本沒有異狀,而且她們就待了一刻鐘,還被承王各種陰陽怪氣嘲弄。
怎么她們一走,承王就傷重了?
尉遲晟見她們無話可說,便直接了當?shù)叵铝?,“承王本就因身殘毀容而自卑墮落,如今又因為你們擅作主張往承王府派人而受傷,從今日起,承王傷勢未愈前不許任何人再去承王府!”
瀾貴妃和祝華凝被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通,可卻不敢再替自己辯解一句,只能暗暗咬著牙應(yīng)下他的命令。
待尉遲晟一走,瀾貴妃就先爆發(fā)了,“那混賬東西,現(xiàn)在是要返了不成?殺了那么多人,最后他成無辜不說,還讓本宮和太子都備受皇上斥責(zé)!就連去看他一眼,他還無中生事往我們身上潑臟!”
祝華凝美目冷冷轉(zhuǎn)動,“娘娘,自承王與夜時舒好上以后便一改頹廢變得精神抖擻,他是否覺得籠絡(luò)上了致和將軍府,自己勢大了,然后想對付太子?他手中本就有大鄴國三成兵權(quán),若是再加上夜庚新父子,那太子還能坐穩(wěn)太子之位嗎?”
這本就是瀾貴妃所忌憚的,被她直道出,瀾貴妃更是氣恨得牙癢癢,“他想做太子,除非本宮死!”
祝華凝憂心道,“可他現(xiàn)在勢頭越發(fā)大,加上父皇又對如今的他憐憫過多,我們該拿他如何是好?”
瀾貴妃冷冷一笑,“你和太子盡管放心,本宮是不會讓他如愿的。他要真敢對付太子,本宮定會先叫他身敗名裂被世人所不容!”
她并沒有細說自己會如何做,隨即便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下對付承王不易,只能先從夜家下手。那日本宮本想做點手腳拿捏夜家那兩兄弟,沒想到他們?nèi)绱酥斏?,絲毫不上當。凝兒,你沒事多出宮走動走動,查一查跟夜家有關(guān)系的人和事,咱們不好正面對付夜家,那就想辦法從別處入手?!?
祝華凝點了點頭,“好,明日我回丞相府探望母親,讓她幫著打探打探。”
瀾貴妃想什么,又道,“你出去,別忘了把駱麗嫻帶上。雖然我不知太子為何要把她接進東宮,但目前來說,那女人還是有些用處的,畢竟她比我們更了解夜時舒和夜家?!?
祝華凝微微一笑,“娘娘放心,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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