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舒剛起床就聽見一個讓她吃驚的消息。
魏家昨夜失火了!
消息是負責府里采辦的管事帶回來的。
聽說這一場大火燒得還不小,雖然沒傷亡,但是魏永淮所住的院子卻被燒得精光,什么都沒留下!
夜時舒心中暗自翻涌。
魏永淮的院子她曾去過,臥房與書房并不相連,是那種隔開的布局,什么火能把他院里燒得精光?
莫非是……
正在這時,夏花來報,“小姐,九姑來了?!?
夜時舒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九姑捧著尺長寬的大盒子到她跟前。
“三小姐,這是王爺讓奴婢交給您的,讓您務(wù)必親自過目。”
夜時舒皺了皺眉,但還是打開了盒子。
入眼的便是一套頭飾,白玉質(zhì)地,雕琢精致,其中最為稀罕的就是上面鑲嵌的紅寶石。
九姑笑著將盒子放到桌上,拿出貴重的頭飾,示意夜時舒再往盒子里看。
夜時舒上前一瞧,怔愣了。
盒子里疊著一套大紅的衣物。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給她做的嫁衣!
九姑道,“三小姐,頭冠還在趕制中,王爺說過兩日再送來。這喜服讓您先試試,若是不合身,好提早改制。”
夜時舒伸手拿出嫁衣,看著精繡的針線,心緒復(fù)雜又凌亂。
看來承王是一點都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如果以后他再為了魏永淮遷怒于她,她該怎么處?如果相敬如賓都做不到,那成親有什么意義?
“九姑,王爺有讓你帶什么話嗎?”
“三小姐,王爺沒說別的,就是想讓您給他回個信。”九姑笑瞇瞇的,大有討好之意。
“……”
……
承王府。
看著九姑帶回來的信,尉遲凌輕抿的唇角止不住上揚。
只是在接過信拆開一看后,他上揚的唇角瞬間癟下,‘啪’地將信紙拍在桌上,滿眼都是怒火。
“王爺,三小姐說什么了?”文巖和文墨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大手下面的信紙,奈何二人沒有透視眼,猜不到信中的內(nèi)容。
“都給本王出去!”尉遲凌沒好氣地惱道。
文巖和文墨朝九姑看去。
九姑也一臉不知所措。
不過三人都很識趣,趕緊退出了書房。
而尉遲凌再抓起信紙,下一刻便撕了個稀碎!
該死的女人,他為她做了那么多,她竟然只回了他兩個字——
‘謝謝’!
給魏永淮寫信都能廢話連篇,是不是在她心中,他連魏永淮都不如?
“九姑!”
“王爺,您有何吩咐?”九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地又進到書房。
“她今日看到那些東西,有說什么?”尉遲凌黑著臉問道。
“回王爺,三小姐拿著嫁衣愛不釋手,雖然沒說什么,但奴婢覺得,她應(yīng)該很喜歡您為她挑的嫁衣?!本殴没氐馈?
她敢發(fā)誓,沒說謊,三小姐是真的拿著嫁衣發(fā)了很久的呆……
尉遲凌的神色稍稍好看一些。
隨即他拿起桌上一盒茶,遞向九姑,“這是昨日她在紫瓊樓點的,本王看那壺茶見了底,想來她應(yīng)該是喜歡?!?
九姑上前雙手接過。
尉遲凌隨即從腳邊的小缸中抽出一卷紙,繼續(xù)遞給九姑,“讓她寫,她若不寫滿,你就別回來了!”
九姑一臉冷汗,“……”
寫什么……
不管寫什么,也用不著作畫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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