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臉上又恢復(fù)了對她的敬重,溫聲道,“姑母,舒兒嫁妝是她母親在世時為她攢下的,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也是希望她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在婆家能多一些體面。而舒兒的這些嫁妝我早已為她清點好,無需再讓姑母操心?!?
夜氏也恢復(fù)了慈祥,繼續(xù)笑呵呵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擔(dān)心我這老婆子犯糊涂,到時出了差池,還沒法跟你交代呢,呵呵!”
夜時舒暗暗地勾起唇角。
正在這時,門房侍衛(wèi)找了過來,呈給夜時舒一份帖子。
“這是?”
“稟三小姐,這是魏家公子派人送來的。魏公子說與您退婚后,還有一些東西未歸還,約您明日前去紫瓊樓,當面歸還于您?!笔绦l(wèi)稟道。
夜時舒拉長了臉。
可仔細一想,她以前與魏永淮有婚約時,除了彼此交換信物外,還有許多書信往來。
想想自己以前寫給魏永淮的信,多是相思的話語,肉麻又惡心。若這些東西繼續(xù)留在魏永淮手中,的確不妥!
萬一他拿這些書信做文章,那她不得吐血吐死?
就連夜庚新聽到侍衛(wèi)的話,都忍不住開口,“舒兒,既然你與他已解除婚約,是該把你的東西全拿回來。未免他人謗議,明日讓郝福陪你走一趟。”
夜時舒沖她點了點頭。
……
翌日。
她如約來到紫瓊樓,在二樓定了一間雅室。
沒一會兒,便有人叩響房門。
郝福去開門。
門外是一名小伙子,躬著身問道,“請問夜三小姐在里面嗎?小的是奉魏公子之命來請夜三小姐的?!?
郝?;仡^看了夜時舒一眼,見夜時舒點頭后,他抱起一只紅木匣子,對小伙子道,“我隨你去見魏公子吧?!?
小伙子也沒拒絕,很是恭敬地引著他離去。
夜時舒吃著茶,想著一會兒要去哪逛逛,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她以為是郝福,正回頭準備說話,卻見魏永淮跨了進來。
“舒兒,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他嗓音低沉,但又難掩喜悅,似是夜時舒的出現(xiàn)讓他意外!
夜時舒臉色就跟被砸了臭雞蛋似的,難看到不行。
“你故意把郝叔引開的?”
“舒兒,你可知我有多想你!”魏永淮徑直走近她,滿眼的深情和不舍,“舒兒,我后悔了,我不該答應(yīng)與你退婚的!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拋棄我,你是受承王脅迫不得不選擇他!舒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我們一起去見承王,求他成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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