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單獨與她說這些,主要是看著她年輕單純,想著只要把她哄住了,那其他人都不是問題。
可哪里知道,這丫頭單純得有些不像話,就跟一團棉花似的,一拳打下去,反倒把自己拳頭砸疼了!
再次吃癟,她臉色也不怎么好看,語氣比先前嚴肅,“舒兒,不是姑婆說你,你這性子太柔弱了,當心嫁去承王府要吃虧的!你得有自己的主見,學會自己拿主意!”
夜時舒眨著純潔的眼眸,“姑婆,我爹說我娘就是太強勢了,不希望我成為娘那樣的人,所以要求我做好三從四德。姑婆,要不這樣吧,等我爹從營中回來,我跟他說說,讓他去找承王殿下商議,若是他們同意我把嫁妝留在夜家,我出嫁時便什么都不帶?!?
夜氏臉色一慌,干笑地拉住她的手,“你這丫頭,姑婆只是同你說說而已,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當姑婆什么都沒說。你也別告訴你爹,免得他多心,我一番用心良苦可不想被他誤會?!?
范云瑩挽著夜時舒的手說道,“祖母,您呀就是操心過度,知道的是您疼愛舒兒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別有用心呢。您要再這樣,孫女我可要吃味兒了?!?
夜氏也上道,嗔了她一眼,“你個小心眼的,舒兒從小沒有娘疼愛,祖母多疼疼她怎么了?以后少說這些捻酸捏醋的話,莫壞了你們姑嫂的情義!”
范云瑩笑得溫婉迷人。
夜時舒看著她們祖孫一唱一和,比戲臺上的戲子還唱得精彩。
就是夜氏那一句‘姑嫂’讓她心中有些惡寒。
她這表姐范云瑩,柳眉杏眼、唇紅齒白、溫婉秀雅,的確好看,在外形上跟她大哥夜時珽配得上。
可是這美人皮下面的心肺……
貌似有點臭!
她大哥那般正直陽光的男子,怎能受這般惡臭的熏染?
“姑婆,您先歇著,我去找周叔,讓他給您配一張素食養(yǎng)生的方子,以后讓大廚房的人照著方子做?!币箷r舒從她們祖孫左右相夾中起身。
“舒兒妹妹,我送你出去?!狈对片摳鹕?。
“不用了,表姐,你陪姑婆吧?!币箷r舒笑著婉拒,轉(zhuǎn)身便朝房門外去。
范云瑩還是將她送到門口。
目送她走遠后,見鳶尾在門外,范云瑩臉色微微沉了沉,“盯好了,別讓人輕易闖進來!”
她關上房門,走回床榻邊,只見夜氏冷著臉,氣得‘呼呼’喘息。
“祖母,您這樣會不會太心急了?若是讓表舅知道,定是會惱我們的?!?
“你以為我想嗎?”夜氏氣恨不已,“游氏在世時賺那么多銀子,我們沒沾上一點油頭。夜家?guī)讉€男人全都是武將,有時幾年都不在京城,想讓他們提攜一下范家的子孫都找不到機會!今年你大哥要參加科考,少不得要為他打點鋪路,這些都是要真金白銀的!我不從那丫頭的嫁妝下手,從哪下手?”
“再說了,她那些嫁妝都該是夜家的,她一個潑出去的水,憑什么把夜家的東西往外拿?你以后可是這將軍府的長媳,將軍府沒有主母,你便是女主人。難道你眼睜睜看著原本屬于你的家財落入別人腰包?”
范云瑩美目含笑,坐到床頭,拍了拍她手背,近到她耳邊低聲道,“祖母,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想著如何讓夜時舒留下嫁妝,還不如想想如何得到夜時舒!”
夜氏微愣,“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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