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庚新無語死了。
女兒把事情搞得如此大,若是現(xiàn)在讓她現(xiàn)身,魏家怕是又得回來糾纏。
一想起他們一家貪圖女兒嫁妝的嘴臉,他就惡心。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瞎眼的,竟會(huì)覺得魏家有情有義!
眼下為了擺脫魏家糾纏,他也只能把女兒嫁給承王。
只是……
承王這毀容后變得丑陋的臉可以忽略,但他雙腿已廢,據(jù)太醫(yī)說終身都無法行走,女兒若是嫁給他,能幸福?
尉遲凌今日明顯是有備而來,在他沉默之際,吩咐文巖和文墨,“把馬車內(nèi)的聘禮抬進(jìn)來!”
“是!”
不多時(shí),院子里就多了六口大箱子,珍珠瑪瑙、絲綢布匹、古董花瓶……可謂是琳瑯滿目,直叫人眼花凌亂。
夜庚新一眼就看出這些東西都是珍品,心中驚詫倍出,看尉遲凌的眼神都帶著不可思議,“王爺,您這是來真的?”
尉遲凌挑眉,“你看本王像是惺惺作態(tài)之人?”
“可您與小女……”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的心意?!?
“可……”
“將軍?!蔽具t凌再次打斷他,狹長的黑眸中多了一絲不耐,“想必將軍對本王的處境應(yīng)該有所了解,今日本王只要空手離開將軍府,本王敢保證,不出半日宮里就會(huì)來旨意替太子接走三小姐的牌位??商右延刑渝?,莫非將軍是想讓三小姐進(jìn)東宮做側(cè)妃?即便將軍愿意,三小姐可愿意?”
夜庚新臉色唰地難看起來。
正因?yàn)樗幌胱屌畠壕砣霗?quán)勢爭奪中,所以在亡妻與葛氏定下婚約時(shí)他才沒有反對。
他何嘗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想拉攏自己,特別是太子,在他凱旋回京后已經(jīng)明里暗里地試探了他多次。
他不明白,太子已是儲君,又受朝臣擁躉,何須再助長勢力?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與太子有何牽扯,那勢必會(huì)引起皇上猜忌。
他夜家世代忠良,為君王盡忠、為社稷效力,可不是哪個(gè)皇子手中的利劍!
反觀面前的承王,如今已不成事,如果非要他女兒從中擇一人,他寧可選擇承王保身,也不會(huì)選擇太子去惹君王猜忌!
“好,那就如承王所愿!”
聽到他首肯的答復(fù),尉遲凌緋紅的唇角勾起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
……
御書房。
帝王剛批閱完奏折準(zhǔn)備回寢宮,就聽太監(jiān)稟報(bào),“陛下,貴妃娘娘求見?!?
尉遲晟抬了抬眼皮,示意讓瀾貴妃進(jìn)來。
片刻后,一身雍容典雅的瀾貴妃進(jìn)到御書房,身后跟著一名端著托盤的宮女。
“皇上?!睘戀F妃端莊地行了禮,然后一臉關(guān)懷地說道,“都這個(gè)時(shí)辰,聽說您還未回寢宮。臣妾讓人做了參湯,便擅作主張來這里找您了。”
尉遲晟也很給面子,在宮女呈上參湯時(shí),接過飲了小半盅。
只是他剛把剩余的參湯遞給宮女,就聽瀾貴妃重重地嘆了口氣,似是為什么而苦惱。
“怎么了?為何嘆氣?”
“皇上,承王太氣人!”瀾貴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讓他在府中好好休養(yǎng),結(jié)果他沒事往致和將軍府跑,明知將軍府嫡女與人有婚約在身,他非但不避嫌,還把人弄到了自個(gè)府上。這也就算了,聽說那夜時(shí)舒出事,跳了護(hù)城河,他還跑去將軍府把人牌位抱去了他府中!皇上,您說說看,他這是不是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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