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眉語氣中帶著些許戲謔和警告。
然而薛光年的嘴角卻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多謝柳總的提醒,不過這回你猜錯了?!?
話音一落,一份文件放在了對方的面前:
“這是家族給我的授權(quán)書。”
“江城這邊的事務(wù)由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哪怕是解約,家族也同意?!?
說完,薛光年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解約合同,我們的重點項目都在你那份聲明之前簽的,所以不需要支付十倍違約賠償,只有三個小項目是薛之弈在聲明之后簽署的?!?
“這些合同文件柳總可以慢慢看,不著急?!?
薛光年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茶。
此刻,看著擺在面前的合同,柳輕眉徹底無法淡定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薛之弈明明跟我承諾,所有項目都按照十倍違約進行?!?
“他跟我們簽署了一份聲明…”
柳輕眉將聲明拿了出來。
然而薛光年只是瞥了一眼,嘴角輕笑道:
“柳總你看清楚了,這份聲明是薛之弈簽署的?!?
柳輕眉的眼中帶著些許堅定:“沒錯,他就是負(fù)責(zé)人?!?
薛光年冷冷一笑:“是負(fù)責(zé)人沒錯,但你沒發(fā)現(xiàn),這份聲明上面只有他薛之弈的名字,沒有我薛家集團公章嗎?”
“他個人跟你簽署的,與我們薛家集團有什么關(guān)系?”
此話一出,柳輕眉徹底破防,之前的鎮(zhèn)定蕩然無存,眼中的怒火宛如火山一般翻涌著。
“他可是你們薛家在江城的負(fù)責(zé)人,那些項目都是他經(jīng)手過的!”
柳輕眉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在喊。
薛光年反倒是無比的鎮(zhèn)定,道:“別著急,你對我吼也沒用。”
“沒有公章就沒有法律效應(yīng),柳總難道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柳輕眉拳頭緊握,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我要見薛之弈,我需要一個解釋,不然我絕不接受這個結(jié)果?!?
柳輕眉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若不是這段時間被林云軒弄得她有些手忙腳亂,怎么會出現(xiàn)這個漏洞。
薛光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玩味,手指不停的交叉著:“他在省城監(jiān)獄,想去見他估計得預(yù)約才行?!?
省城監(jiān)獄!
柳輕眉眼瞳一震,心徹底沉了下來。
一時間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最好現(xiàn)在就簽了,拖延時間是沒用的,除非你對自己的法務(wù)很有自信?!?
面對薛光年的步步緊逼,柳輕眉最好無奈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也算是好聚好散。”
薛光年微微一笑,拿著合同與文件離開了柳家。
他前腳剛走,薛家與柳家解約的消息就傳遍了江城。
“我的天,薛家與柳家解除了合約?”
“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說齊家已經(jīng)出面了嗎?”
“這誰知道,薛之弈居然被解職了。”
“聽說薛光年這一脈突然奪回了家族的控制權(quán),薛光年重掌江城業(yè)務(wù)。”
“我去,快看,泰安集團也發(fā)布通告,會與薛家重談合作事宜。”
重談合作!
這目的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合作已經(jīng)板上定釘。
那群重新投入柳家集團的合作商哭暈在了廁所。
這回真是全盤皆輸。
此時林云軒正朝家走去。
“光年,你放心,這頓飯我一定請,明天晚上給你接風(fēng)?!?
林云軒一邊說著,一邊開門。
然而當(dāng)他掛斷電話走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一團軟物緊緊貼在他的后背,一雙藕臂直接環(huán)住了他的腰身。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妹妹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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