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絮瞧著女兒鼓鼓的小腮幫子,便彎下腰。
聽完女兒的悄悄話,她直起身,再看胡書吏時,眸底帶上了詭異的笑,“胡書吏,本王妃有件事不明白,你堂堂一城書吏,身上為何會帶著毒藥?”
聞,胡書吏驚恐的抬起頭,臉色白得像被人抽干了血似的。
跪在他身旁的葛水祥扭頭看著他,滿眼都是驚詫。
接到暗示的江九立馬上前,直接點了胡書吏的穴,然后在他身上搜起來。
果然,在他身上搜到一只細口瓶子。
一直冷若冰山的巳爺突然伸手。
江九忙把藥瓶遞上。
燕巳淵打開瓶塞聞了聞,然后像給玩具般遞給了女兒。
燕容滟如同被賞賜了寶貝似的,白白胖胖的小手接過后,高興地道,“謝父王賞賜!”
眾人,“……”
小丫頭拿著瓶子,也不管大人們做什么,撒開腿就往一輛馬車跑去,邊跑邊喊,“哥,快看,我得到一種罕見的毒藥!”
眾人都想到了。
不過隨著燕巳淵一聲令下,大家又把注意力拉了回來。
“江九,把胡書吏帶下去,嚴加拷問!倘若他敢嘴硬,便將他剝皮掛城門上,暴尸!”
語畢,他牽著柳輕絮徑直朝城門而去。
胡書吏被點了穴,只能面如死灰地被余輝拖走。
而跪在地上的城主葛水祥,嚇得哆嗦后,身下竟然傳來怪味。只見一股液體浸濕了他褲襠不說,還順著膝蓋蔓延。
將他們丟在后面,柳輕絮邊走邊低聲問道,“阿巳,看來舞毒比我們早一步做準備,這城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進了,直接殺到月炎宗去吧?!?
一來就給他們‘下馬威’,那城里還不知道有多少‘驚喜’等著他們。他們不怕事,但亂七八糟的小事太多了,她便有一種被人逗著玩的感覺。
其實認真想來,這也是舞毒的老手段了。像七年前,他躲在暗處謀害人命煉毒煉蠱,安排其他人出來搞事,哪怕搞不了事也要給他們添堵,讓他們寢食難安。
與其說舞毒是在與他們作對,不如說他是在他們身上找樂子。
七年前,他們處處被動,現(xiàn)在想起來她都牙癢癢。
如今七年過去了,不管舞毒是否有變厲害,她都相信他們能完勝!畢竟現(xiàn)在,毒他們不怕,蠱他們能解,便是舞毒又換了一張臉皮,也逃不過他家瀲兒和滟兒的鼻子!
燕巳淵斂去一身寒氣,低沉道,“讓瀲兒和滟兒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對他們也是有利的?!?
柳輕絮干笑,“這次出來,你主打的目的不會是為了歷練他們吧?”
燕巳淵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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