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絮是真被她問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詳細(xì)說明。
當(dāng)初燕容熙落獄,月玲瓏和吳悠,一個被捕一個在逃。月家被打成反派,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后來燕容熙被貶庶人,與他相關(guān)的人自然也從燕家玉牒中除名。
要說燕容熙同他們的婚姻關(guān)系,雖然沒做什么特別的處理,可是在常人看來,壓根就不需要處理。
月玲瓏已經(jīng)被流放邊陲之地,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京城,她和燕容熙根本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而吳家這一逃,也算是同燕容熙劃清了界線,這休與不休有何區(qū)別?
當(dāng)然,她也理解上官嬌嬌的心情。換位思考,若是她遇上這種事,她恐怕也難以接受。畢竟不管怎樣,吳悠還是燕容熙名正順的側(cè)室,而上官嬌嬌卻連一個名分都沒有。
“嬌嬌,吳悠的事太過復(fù)雜,我一時間不知要如何才能跟你說明白,但請你相信,她和容熙不會再有牽扯的。也請你相信,容熙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彼缴瞎賸蓩缮砼裕p拍著上官嬌嬌的肩膀,不斷的安慰,“我們都看得出來容熙對你是真心的,你若喜歡他,就給他點時間好嗎?”
“王妃,你知道嗎,這么久以來,他的過去我從未打聽過,他也從未主動對我提及,我知他有苦衷,所以從來沒逼過他,可是突然間多個女人出來,他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我……我真的很難受?!鄙瞎賸蓩晌婺樋蘖似饋怼?
“他應(yīng)該不是不想同你解釋,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同你解釋。”柳輕絮別扭的抿了抿唇,然后扯出一抹很是尷尬的笑,“因為他和吳悠的事同我有些關(guān)系。”
“……?”上官嬌嬌再次抬起頭,婆娑的淚眼中充滿了深深的驚訝和疑問。
“唉!”柳輕絮扶額大嘆氣,“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都是相互算計造成的,完全扯不清楚對錯?!?
她也理解燕容熙為何不向上官嬌嬌提及自己的過去,畢竟大多是不光彩的事,誰愿意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示出來,而且還向自己心愛的女人展示。
他要是多說一句,那才是腦殼有包!
而她不想提,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燕容熙早前各種打她的主意,這種事能隨便說嗎?說了,她腦殼同樣有包!
就說吳悠那一件事吧——
當(dāng)年,她假扮楚中菱身份約燕容泰見面,見過燕容泰后在回去的路上偶遇吳悠。吳悠沒識辨出她的身份,以為她就是楚中菱,于是便把她哄到了酒樓。
她知道吳悠沒安好心,便假裝上當(dāng),想看看吳悠要做什么。
沒想到吳悠暗戳戳通知燕容熙來酒樓,還在酒水中下藥,想幫燕容熙得到楚中菱,好破壞當(dāng)時楚中菱與燕容泰的婚事。
她一氣之下讓小七做了手腳,讓吳悠和燕容熙在酒樓發(fā)生了不可說的關(guān)系。
后面為了給吳家交代,燕容熙不得不給了吳悠一個側(cè)妃身份。
試問,這種事,誰好意思多提?
上官嬌嬌眼巴巴的看著她,眼淚珠子都還掛在長卷的睫毛上,就是想聽她說點什么,可是看著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好似有什么苦衷無法讓人得知。
她用手背抹去眼上的淚,抽了抽鼻子,硬擠出一抹笑,“王妃,你別往心里去,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就算那吳悠悠曾經(jīng)同容熙有什么,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我沒參與過他的過去,自然沒資格過問。再說了,那吳悠悠跟孔域林關(guān)系甚密,我撞見過他們在一起,我想就算容熙心里還有她,她應(yīng)該也不會再回到容熙身邊來的?!?
看著她那比哭還難看的笑,柳輕絮當(dāng)然知道她是故意說這些話的,就是想圓一圓她的為難,而她自己也不想被人笑話。
但她一番話中,柳輕絮接收到的重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