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暗戳戳交換著眼神,然后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帶著兒子和女兒在街上閑逛。
燕容滟吃東西的時候還不屑逛街,結(jié)果一到街上,那是看啥啥稀罕,哪有吆喝就往哪里鉆,整一只脫了韁的小野馬。
“爹,這家伯伯的糖人兒捏得可好看了,您難得陪滟兒出來,給滟兒多買幾個糖人兒好嗎?”
“好。”
“爹,那家紙鳶出了新式樣,沈爺爺家的小孫子都有一只,您也給我買一只吧!”
“好?!?
“爹,陳記鐵鋪里的伯伯前陣子打了一把匕首,滟兒試過了,可趁手了。您幫滟兒把把關(guān),行不?”
“好?!?
一路上,聽著父女倆的對話,柳輕絮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
她嚴(yán)重懷疑,自家閨女平日里偷著出來,把大街小巷摸熟透徹,就為了這一天‘坑’爹買單!
不止她,就連身旁的兒子也一樣,瞧自家妹妹眼神都是滿滿的無語。
突然,母子倆同時停下步子。
“娘,那人一直跟著我們?!?
聽著兒子壓低的聲音,柳輕絮摸摸他的頭,笑道,“不用擔(dān)心,爹娘心里有數(shù)?!?
他們就是想看看這少年究竟想做什么,所以才上街溜達。
初步分析,那少年應(yīng)該沒有惡意。離他們十來米,跟了他們好幾條街,她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明目張膽跟蹤人的。
傍晚十分,一家四口來到那處荒府。
燕容滟身上多了一只包袱,沉甸甸的,里面全是她今下午逛街的收獲。巳爺心疼女兒,要幫她拎包袱她都不干,當(dāng)寶貝一樣護在身前。
巳爺沒轍,只能由她。
站在破舊腐朽的大門外,夫妻倆也沒急著進去,而是突然轉(zhuǎn)身朝某個方向看去。
巳爺冷聲道,“出來吧!”
小兄妹倆也一同看向不遠(yuǎn)處的殘垣。
從殘垣后走出一瘦高的身影,正是那跟蹤了他們一下午的少年。
柳輕絮把兒子和女兒拉到身后,嚴(yán)肅的問那少年,“你為何跟著我們?”
少年深深的看了他們夫妻良久,才開口,“我叫上官瀝,想請瑧王爺為青宇宗報仇。”
柳輕絮嘴角微微抽動。
這少年年紀(jì)不大,口氣還真不小。放眼整個玉燕國,還沒人敢這般同她家巳爺說話,更別說這種要她家巳爺做事的語氣了。
她瞅了瞅巳爺,果不其然黑了臉。
不過許是看在少年勇氣可嘉的份上,巳爺只是黑了臉,倒也沒動怒。
“朝廷已經(jīng)派人前去調(diào)查,有何訴求你可找接任此案的欽差?!?
“沒用的?!鄙倌觏獍党亮似饋?,眼瞳中覆滿了恨意,“那些人使的是蠱術(shù),青宇宗的人都是被蠱毒害死的!”
聞,柳輕絮雙眸瞪大。
不止她,巳爺高大的身軀都為之一震。
蠱毒……
多少年了沒聽過這詞了?
他們都差點忘了,曾經(jīng)有個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人——舞毒!
這會是他嗎?他又重現(xiàn)江湖了?
夫妻倆對視著,無聲的交換著內(nèi)心的想法。
不等他們開口,少年接著又道,“我曾聽祖父說過,瑧王爺能解天下奇毒,能對付那些人的,只有瑧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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