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巳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呂妃臨盆在即,朕不想她操心太多,你讓絮兒多上些心。絮兒同菱兒公主怎么說也是姐妹,由絮兒出面關(guān)照菱兒公主,再合適不過。”
“是。”
……
明月殿。
蕭玉航的高熱退了之后,人也清醒了。
看到床頭邊守著自己的人兒,激動得他猛地坐起,“菱兒!”
楚中菱嚇了一跳,“你干什么呀?”
蕭玉航將她緊緊抱住,動容的在她耳邊蹭著,“菱兒……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你放開,別勒著我肚子了!”楚中菱嬌惱地掙扎起來。
‘肚子’這兩字,現(xiàn)在對蕭玉航來說,那是再敏感不過的詞兒了。
他立馬松開她,手掌輕輕落在她小腹上,笑著道,“我要做爹了,真好!”
楚中菱撇著嘴,雖然沒推開他的手,但也緊緊盯著,生怕他會使什么壞似的。
蕭玉航哪會看不出她對自己的提防,可是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他怨不得任何人。他現(xiàn)在只想陪著她養(yǎng)胎,讓她能安穩(wěn)的度過這漫長的數(shù)月,然后再順暢的把孩子生下來。
“菱兒,他有沒有鬧你?”
“有一點(diǎn)?!?
“他怎么鬧你了?”蕭玉航緊張追問。
“就是先前吐了?!背辛獗庵斓?。
她到底是沒習(xí)慣這樣,所以難免覺得委屈。
蕭玉航趕緊又摟著她,低聲安慰,“沒事沒事,小舅娘那會兒也是如此,熬過前兩三月便好了。等回府后,讓娘多為你備些梅子酸棗。再不行,我們把月香姑姑接回公主府,有她在你身邊,就不怕有任何不適了。”
楚中菱剛想說話,就見江九從外面進(jìn)來,而且還帶著一副黑臉。
“小侯爺,你月香姑姑要照顧小世子和小郡主,恐怕抽不開身照顧菱兒公主?!闭f話間,江九目光跟刀刃一樣,狠狠地剜著他。
蕭玉航也瞪著他。
四目相對,可不是男女之間那種濃情蜜意,而是刀劍相交,烽火煙裊,電光火石……
“咳咳!”最終還是江九先敗下陣來。沒辦法,誰讓是他改的配方呢!“那個,小侯爺,恭喜啊,你要做爹了,等小小世子滿月,別忘了請我們喝滿月酒哦?!?
蕭玉航咬牙切齒。
如果可以,他真想對這家伙吐兩口膿血!
然而,他跟江九火光四濺的對視,已經(jīng)讓楚中菱拉長了臉,再見他一副恨不得咬死江九的模樣,她忍不住惱道,“你是不是還覺得我不該有孩子?”
蕭玉航暗叫不妙,臉上立馬擺出了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菱兒,你別誤會,我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呵呵!”接著他便沖江九說道,“你是我們夫妻倆的送子大使,等我家菱兒生下孩子,我一定備足好酒好菜感謝你!”
雖然他是笑著,可‘感謝’二字卻被他咬得很重。
江九謙虛的直擺手,“小侯爺重了,小的擔(dān)不起啊擔(dān)不起!”
蕭玉航那真是面上笑嘻嘻,心里不知道把他給問候了多少遍。
等著!
等他把自家女人哄好了,看他如何‘報仇’!
“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月香從門外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只精美的瓷盅。見蕭玉航滿臉是笑,再看楚中菱半倚在他懷里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小侯爺,高熱退了么,可還有哪里不適?”
“多謝月香姑姑,我沒事了。”蕭玉航?jīng)_她笑了笑。
“菱兒公主,這是奴婢做的酸梅汁,您嘗一下?!痹孪阕呓策叄汛芍堰f給楚中菱,又對蕭玉航道,“小侯爺?shù)乃幵跔t火上溫著,奴婢這就去取來?!?
“我去吧?!苯艛r下她。
月香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小夫妻,忍不住沖他擠眼睛,“一起吧?!?
待他們一走,蕭玉航立馬從楚中菱手里接過瓷盅。
楚中菱不解的皺眉,“你做何?”
蕭玉航揭開蓋子,自己先嘗了一口,然后再遞還給她,“不燙口,快趁熱喝?!?
楚中菱知道自己想歪了,但還是橫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搶食呢!是我懷孕,又不是你懷孕,你湊什么熱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