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duì)!”蕭玉航激動(dòng)地吼了起來,“我對(duì)你從來沒有過二心,不讓你生孩子,還能讓誰為我生?”
楚中菱突然合上眼。
但她嘴角是勾著的,無聲的諷刺的笑。
而她這一切的反應(yīng)不但把蕭玉航刺激到心痛,就連柳輕絮在旁邊都看得心肝直顫。
這丫是咬死了自己‘認(rèn)定的事’,這可如何是好?
“菱兒!”門外突然傳來溫柔的嗓音,還伴著明顯的急切。
柳輕絮趕緊起身,迎道,“皇姐,您來了?!?
平陽公主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難掩心急的朝床上相擁的兒子兒媳看去,“玉航,菱兒怎樣了?聽說她有了身子,是真的嗎?”說完,她發(fā)現(xiàn)小兩口有些不對(duì)勁兒,遂上前把兒子拉扯開,“菱兒怎么哭了?這有身子是喜事,為何哭?。俊?
楚中菱一見到她,淚如泉涌,‘啊’地大哭,“娘……”
平陽公主也是從來沒見過她如此,緊張地坐上床頭摟住她,心疼無比地問道,“菱兒,怎么了,發(fā)生何事了?”
“娘……他不要孩子……我不要同他過了……嗚嗚嗚……”楚中菱抬手指著蕭玉航,眼淚傾盆而下,那叫一個(gè)委屈。
“什么?!”平陽公主扭頭朝兒子瞪去。
“娘,您聽我解釋,不是她說的那樣,我……”蕭玉航猛打哆嗦。
“混賬東西!”平陽公主激動(dòng)得放開兒媳,起身怒指著他,“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想讓菱兒拿掉孩子?”
“娘,他一直服用避子藥,根本沒打算讓我懷上孩子!”楚中菱大聲哭訴。
“什么?!避子藥?!”平陽公主瞪直了眼,整個(gè)人都?xì)獾枚读似饋?,指著兒子的手也跟著劇烈顫抖?
“娘……”
“兔崽子,你敢用避子藥?我看你不是任性,你是要反天了啊!”平陽公主根本不聽兒子解釋,抓起柳輕絮剛奪下的枕頭,氣炸地沖向兒子。
“娘……不是……”蕭玉航見情況不妙,拔腿便往外跑。
“兔崽子,今日不打斷你一條腿,我就不是你娘!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gè)混棍,敢叫我蕭家斷子絕孫,我先把你這小混混給廢了!”
“娘……我錯(cuò)了……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你別再追了……啊……”
“你還敢跑!”
門外有多熱鬧,柳輕絮沒有去看,她注意力都在楚中菱身上。
此刻的楚中菱低垂著頭,除了沉默,便是掉淚。
她越看越覺得不安,試探地伸手碰了碰她,“菱兒,你婆婆都在幫你出氣了,難道你真想看到玉航被打殘?”
楚中菱用手揩了一下眼角,抬眼恨道,“他是死是活都同我無關(guān)!”
柳輕絮揉了揉太陽穴,“你別這么死腦筋行么?玉航他只是避孕,又不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你要知道,如果他不是為了你好,他大可以讓你用避子藥,他又何苦自己吃呢?再說了,現(xiàn)在都有孩子了,玉航也沒說要拿掉,人也是很緊張你的,這些你都看不到嗎?”
楚中菱撇開臉,“不是真心的就是不真心,說再多也無濟(jì)于事。他能讓自己吃藥,說明他只信自己,可說明他是鐵了心不想要孩子。換做瑧王如此,你敢懷著孩子留在他身邊,你不怕他隨時(shí)打掉你的孩子?”
“我……”
“就算你敢,那也只是你。而我不敢,也不會(huì)放任自己再去相信他!”
柳輕絮也沒想到,一向能善語的自己居然被她給說到無力反駁。
正在這時(shí),平陽公主從外面進(jìn)來。
渾身都是怒氣,連喘氣都是大口大口的,明顯是被氣得不輕。
“菱兒,跟娘回去,那兔崽子咱們不要了,他愛上哪上哪,我就當(dāng)沒生過這個(gè)兒子!”
楚中菱開始抽泣。
平陽公主心疼的將她摟進(jìn)懷里,拍著她后背哄道,“菱兒乖,娘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那兔崽子做錯(cuò)事,娘絕對(duì)不會(huì)偏袒他。不哭了,跟娘回府,過陣子娘帶你去北蕭,再也不要理那兔崽子了?!?
柳輕絮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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