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極有可能在引誘她。
可是,這么好一個機(jī)會,她難道就白白錯過?
一番思想斗爭后,她提腳跟了上去。
……
數(shù)月未見,再次見面的叔侄倆如同陌人——
不,準(zhǔn)確的來說,更像水火不容的仇人。
“她人呢?”燕巳淵極力的壓著殺人的沖動,但一雙冷眸怎么都掩飾不住對這個侄子的憎惡。
“沒想到小皇叔這么耐不住,還不到三日就自己找來了?!备麧M身的殺氣比起來,燕容泰卻是氣定神閑,嘴角的淺笑甚至彰顯著內(nèi)心的得意,畢竟人現(xiàn)在在他手上,“小皇叔放心,她好著呢,就在這之前,我們還陪同她打了好幾個時辰麻將,她還贏了不少銀子呢?!?
我們?
燕巳淵臉色都黑得發(fā)綠了!
“你居然同他勾結(jié)?”
“他?”燕容泰佯裝不解,“小皇叔指的是何人?”
“哼!”燕巳淵也不拆穿他,直接入正題,“把人交出來!”
“那我要的呢?”燕容泰笑問。
“你覺得我會給你?”
“小皇叔,不帶你這般耍賴的!我要的人和東西,對你而不過是舉手之勞,別說小皇嬸在我手上,就算我明著向你索要,你這般回拒也太不近人情了!還是說在小皇叔心中,小皇嬸其實并不重要,區(qū)區(qū)一個周蓮和鳳陽鏡,小皇叔都不愿為小皇嬸付出?”燕容泰含譏帶諷。
“你覺得這樣挑撥有用?”燕巳淵冷冷的睇著他。
“那我很好奇,小皇叔為何不愿將周蓮和鳳陽鏡帶來?”對于他空手而來,燕容泰是很意外的。
“周蓮,本王還有用處!至于鳳陽鏡?本王也不妨告訴你,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鳳陽鏡了!”
“什么意思?”燕容泰雙眸怒瞪。
燕巳淵輕揚(yáng)著下巴,冷眸睥睨的注視著他,“實話告訴你吧,鳳陽鏡不過是你父皇早前偶然所拾之物,他當(dāng)時嫌鳳陽鏡太過女氣,便交給了你皇祖父。而你皇祖父將其視作耍貨,贈予了本王。本王也嫌它是女子之物,便埋在了碧落閣的荷塘中。苗子趁我們?nèi)R峰城將鳳陽鏡從荷塘里盜了出來,本王嫌其太過招禍,欲將其交給你父皇保管,不想你父皇失手將其打碎?!?
“……?!”燕容泰聽他說完,臉上再也不見半絲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遍布的陰霾。
“因為你小皇嬸來歷特殊,本王怕她傷心,便未將此消息告知她?!毖嗨葴Y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再次轉(zhuǎn)為冷硬,“你可以不信,但鳳陽鏡已毀是事實。別說本王不舍得拿出來,就算你拿你小皇嬸的命威脅本王,本王也無可奈何!”
“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此說來,再沒有可能去到那個世界了?”燕容泰挺拔的身子微微晃動,雙腳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蹌了兩步。
燕巳淵眉心擰緊,冷冽的眸光中多了一絲復(fù)雜,“你想去那個世界?”
燕容泰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
他笑聲放肆輕狂,但同愉悅、得意、開懷這些情緒完全不沾邊。
反而隱隱透出一股子絕望之感。
燕巳淵眸光又深又沉,突然問道,“你想去那個世界找柳小姐?”
燕容泰笑著笑著,突然垂下了雙肩,渾身就像泄完了氣似的,然后順著石壁緩緩的坐在地上。
他斂著眸光,讓人看不到他的情緒,只道了一句,“她在第九層?!?
聞,燕巳淵沒再多看他一眼,一躍飛上了他身旁的石臺,重重跺腳。
在頭頂一道裂縫打開后,他急不可耐的飛了上去。
沒多久,他到了第九層,看到了燃燒的木柴,也看到了石桌上的麻將。
可卻沒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兒——
“絮兒!絮兒——”
可是不管他如何叫喊,除了回音,再無其他。
而另一邊。
不知道是第幾層,面具男獨自一人,正抓狂的到處找人。
“柳輕絮,你給我出來!”
他原以為她會跟著自己離開,沒想到他帶她下了兩層石窟后,突然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這該死的女人,讓他抓到,他非撕了她不可!
此時此刻,某個女人正蹲在某一層的角落里。
在同面具男離開時,她終于知道這里的機(jī)關(guān)是什么了。原來她之前摸到過的石臺就是開啟上下層的機(jī)關(guān)。
而在和面俊男一同站在石臺上時,她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突然間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身份——
媽蛋!
她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是燕容熙這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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