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拉著他不敢放手,勸道,“王爺,她的話可不能輕易相信!再說了,您現(xiàn)在受著傷,要是再著了別人的道,非但不能救出王妃,自己還會陷入危險中,您可不能為她的話沖動啊!”
燕巳淵雙手緊攥,眸中翻涌著不甘。
江九朝周蓮怒瞪去,“陽明峰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你說我們王妃被二王爺抓去藏在了山體中,那我們該從哪條道進入山體?”
周蓮搖頭,“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有意隱瞞?”
“我又沒去過,我怎么知道!”
“你……”
江九惱火得很,正想上前修理她一頓,景勝突然火燎火急的跑了來,“王爺,有王妃消息了!”
聞,屋子里的三人都朝他看去。
景勝也不吊人胃口,趕緊將手中的信呈向燕巳淵。
燕巳淵一把奪過。
一眼掃完信上的內(nèi)容后,他轉(zhuǎn)身面向周蓮,眸光如在千年寒潭里浸泡過,冷得凍骨。
周蓮不禁打了個寒顫,“看老子做什么?老子已經(jīng)說得夠多了,你們可別得寸進尺!”
“帶他下去,仔細看押!”燕巳淵咬牙溢道。
江九沒看到信上的內(nèi)容,想問,可周蓮又在身邊,他只能將好奇心暫時憋住,先把她帶走再說。
小半個時辰后,他重返燕巳淵跟前。
不等他開口詢問,燕巳淵主動將景勝收到的信遞給他。
將就快速看完,驚訝道,“二王爺抓走王妃,竟是為了交換周蓮及鳳陽鏡?”
這……
完全不似二王爺?shù)淖黠L(fēng)!
甚至有些讓人難以想象,二王爺?shù)耐庾娓赣囗禐橹苌徯Яσ簿退懔?,怎么二王爺也要幫周蓮做事?
而且這事還有些玄乎,周蓮是剛暴露身份的,二王爺是如何得知周連被他們拿下了?
“王爺,周蓮先前嘰嘰咕咕說那些鳥語,您是如何聽懂的?”這問題先前他就想問了,只是沒機會開口。
“那是某個域國的語,據(jù)王妃說,他們那個世界學(xué)域國語很常見,本王感興趣,她便教了本王一些。”對于此事,燕巳淵也沒隱瞞。
“王妃還真是厲害!”江九忍不住佩贊。
燕巳淵斜睇著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江小七去了嗎?”
江九趕緊點頭,“王爺,已經(jīng)去了?!?
燕巳淵抬了抬鋒硬的下巴,“把消息如實散播出去。”
“是?!?
這一次,不需要江九多想便知道他的用意。
王妃在二王爺手中,若是大王爺知道,定是會坐不住的。
撇開大王爺對他們王妃的心思,單從利用價值來說,大王爺肯定也不甘心人在二王爺手中……
從另一面來說,如果這次大王爺去找二王爺,那就足以證明他們母子同周蓮這黨人勾結(jié)!
這是鐵證!
到時看他們母子還如何狡辯!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大王爺去找二王爺,他們可以尾隨大王爺準確找到二王爺?shù)牟厣碇?,完全不用打草驚蛇。
至于周蓮,她的話不可信,但可以從旁作輔證。
以上的種種都是建立在大王爺與周蓮一黨勾結(jié)的關(guān)系上,若是另一種情況呢?
“王爺,如果大王爺沒有與那些人勾結(jié),我們是否要按信中要求做準備?”
燕巳淵垂著冷眸,淡淡的開口,“不用刻意準備,隨便取一面鏡子便可。”
江九不解,“王爺,這可是搭救王妃,能用假的鳳陽鏡嗎?周蓮已經(jīng)被我們戲耍過了,要是他揭告我們用假鳳陽鏡,屬下?lián)臅菒蓝鯛敗?
事關(guān)他們王妃的安危,他們必須面面謹慎,出不得一點差錯??伤麤]想到,王爺居然不看重此事,著實讓他難以理解。
燕巳淵眼睫不自然的顫了幾下。
哪還有什么鳳陽鏡,都讓皇兄踩沒了!
這事,也就他們兄弟倆知曉,他連絮兒都沒敢說,就怕她知道后會埋怨他……
“你出去吧,讓本王歇會兒?!彼晨看差^開始閉眼調(diào)息。
江九也沒有再問下去,恭順的退出了房門。
他們王爺必須休息,不然就算去了陽明峰也撐不住。何況他們還不知道陽明峰哪里有密道通向山腹中,冒然前去救人,只會打草驚蛇。
這事只能再等等……
希望小七那邊能傳來好消息!
……
柳輕絮在石洞中睡了一覺。
時間過去多久她并不清楚,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
她試著去找出口,可石洞太深太廣了,她挨著石壁摸索了許久都沒發(fā)現(xiàn)有洞口或者暗門之類的。
燕容泰那王八羔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火折子都不給她留一個!
而此刻,在另一處石洞中,看著一身衿貴的男人,燕容泰怒不可遏,“你來做何?”
“要人?!?
“呵!”聽他簡潔而直白的話,燕容泰都氣樂了,“皇兄對她還沒死心么?可惜啊,她眼里心里都只有小皇叔,不會有你的,我勸皇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她對本王有用!”燕容熙冷然的盯著他,話不重,但逼迫的意圖很明顯。
“她對我也有大用,我是不可能把她交給你的!”燕容泰黑沉著臉溢道。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滿足你。就算你現(xiàn)在回不去了,將來本王登基,也可為你洗清一切罪責(zé),讓你做一方富貴親王?!?
“哈哈!”燕容泰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般捧著腹仰頭大笑,“你連太子之位都丟了,還想做帝王?皇兄,我現(xiàn)在才知道,其實我并不輸你,至少我還有點自知之明,而你自高自大,完全認不清形勢!”
燕容熙鳳目瞇緊,冷冽的氣息從眼縫中溢出,“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燕容泰繼續(xù)狂笑,“商量什么?有何可商量的?人是我抓到的,我憑什么讓給你?是憑你自視甚高看不起我,還是你明日就登基?哈哈……”
“燕容泰,你是存心想找死?”燕容熙咬牙,眼縫中殺意橫溢!
“燕容熙,我看找死的人是你才對!”對于他的威脅,燕容泰完全沒看在眼中,甚至指著他怒罵起來,“你明知小皇叔正在尋她,卻擅自來我這里,你可知后果?”
石壁上的燭火照耀下,燕容熙臉色微白,但依舊試圖說服他,“只要你把她交給本王,本王不但能自保,還能保你無恙。”
“皇兄這些話還是省省吧,別說你會護我,就算你說讓我做皇帝,我都不感興趣。柳輕絮是我抓到的,別說是你,就算舞毒來了,我也不會給他!”
“你執(zhí)意如此?”
“皇兄,有這個功夫威脅我,不如去外頭看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燕容泰突然擰緊了五官,目光兇狠的瞪著他,“就你這蠢樣還想當(dāng)皇帝,我看你是做夢還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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