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與她道,“本宮答應(yīng)過你爹會好好待你,但本宮不能耽誤你,你知道嗎?女子終是要有個歸宿,人生才能圓滿。本宮不在乎你所嫁之人是誰、家世如何、地位多高、能耐多重,只要此人穩(wěn)重踏實(shí)、能一心一意待你好,本宮便也能安心。如此,你爹在泉下也能安息。”
月香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
話說,自打月玲瓏拿了假鳳陽鏡回去后,后面蘇皇后再也沒派誰來過了。
柳家的喪事也辦完了,但柳景武告了長假,很長一段時日都沒出過房門,更別說到瑧王府來了。柳元茵也一直住在柳家,跟柳景武一樣,都沒再到瑧王府來。
因為蕭玉航受傷,楚中菱圍著他打轉(zhuǎn),也沒時間來瑧王府。
也就楚坤礪隔三差五來一次。
但每次柳輕絮和兒子都不露面,只燕巳淵抱著閨女去見他。楚坤礪每次見到孩子都很歡喜,可奇怪的是,每次他一旦伸手抱孩子,小丫頭就張嘴干嚎,哭得震天響。
巳爺心疼閨女,每次只要閨女一哭,他都會抱著閨女回屋里,還不忘安慰楚坤礪一句,“孩子怕生,楚皇陛下多包涵?!?
楚坤礪能說什么?總不能讓他跟一個沒滿月的孩子置氣吧?雖然他有懷疑是燕巳淵故意把女兒弄哭,可他每次都找不到證據(jù),只能把郁悶憋著。
說到底,柳輕絮這個月子是比較安寧的。
巳爺?shù)膫雮€月就好得差不多了。
余輝也痊愈了。因為沒能守著小世子和小郡主出世,心生遺憾的他整日里都圍著兩個小家伙。特別是給小世子把屎把尿,積極得很。
反正自打他痊愈后開始幫著帶孩子,柳輕絮就再沒收集到一滴‘圣水’,郁悶得她找巳爺抱怨,“這家伙是存了心跟我‘搶生意’??!他現(xiàn)在囤的貨怕是比我們府里酒窖里的酒還多!你說我要不要找個機(jī)會去把那些‘貨’抄了?”
燕巳淵但笑不語,每日抱著小閨女,有女萬事足,別的事都影響不了他的心情。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小家伙也完全變了樣,紅紅的皮膚蛻變得粉嫩粉嫩的,五官也是一日比一日精致,可真真是粉雕玉琢,漂亮極了。
滿月宴在宮里舉行,文武百官攜家眷前來道賀。
最是開心的自然要數(shù)瞿太后了,抱著小孫子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當(dāng)然,也不是她只愛孫子不愛孫女,主要是小孫女一直在她父王手里,當(dāng)著賓客面,她也不好去跟自家小兒子搶。
還是上一次的殿宇,但這一次出風(fēng)頭的不是柳輕絮。眼看著兒子女兒被眾星捧月般圍著夸,她這個做娘的也難掩自豪。
燕辰豪當(dāng)眾為兩個孩子賜名。
名字就是柳輕絮取的,燕容瀲、燕容滟。
但她還是假裝受寵若驚,替兒子和女兒向皇伯伯謝恩。
蘇皇后瞧著瞿太后懷里的小家伙,同樣滿臉喜愛,試著彎下腰笑著懇求,“母后,讓臣妾也抱抱吧?”
結(jié)果,還沒等瞿太后開口,瞿太后臂彎里的小家伙先有了動靜。
這一次他沒像剛出世那樣扯開嗓門就哭,而是抖了一下,然后只見一股水柱噴向空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后弧線的另一頭落在蘇皇后的臉上——
現(xiàn)場,瞬間寂靜,只聽得到水聲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格外清脆、格外響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柳輕絮都驚呆了。
這要是換成其他時候還好,可這是大宴上,宴中全是文武百官及家眷,最最重要的是被噴尿的還是那么高貴典雅的皇后娘娘!
“噗!”最先發(fā)出笑聲打破寂靜氣氛的是平陽公主,“皇嫂,你看瀲兒多喜歡你,連童子尿都舍得給你!我可是聽說過的,據(jù)說這童子尿啊不但有清熱降火的效用,還能滋肌養(yǎng)顏呢!”
蘇皇后暗暗的咬著牙關(guān),指甲尖都掐進(jìn)手心了,才忍住了嘔吐的沖動。
不但不能吐,還必須撐住顏面,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現(xiàn)出自己最溫柔最典雅最大度的笑容,“看得出來瀲兒甚是喜歡本宮,只不過讓大家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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