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巳,我還有話要對(duì)她說?!?
“哼!”燕巳淵松了手,但身上殺氣絲毫不減。
意思很明顯,等自己的女人把話說完,他隨時(shí)會(huì)要了柳元茵的命!
余代平也松了手。
既然瑧王要親自處置柳元茵,那他也只能一旁候著。
柳元茵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經(jīng)歷瀕臨死亡的感覺后,她身上的戾氣幾乎沒有了,甚至連頭都不敢再抬,只低著頭大口的呼吸。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柳輕絮嘲諷道,“我就算不是爹的親生女兒,但自從我被養(yǎng)在我娘名下的那一天起,我就是柳家嫡女。就算你是爹親生的女兒又如何,即便你娘在世,只是一房小妾,你終究只是一個(gè)庶女。難道你以為沒有我的存在,就能改變你在柳家的身份地位?”
柳元茵因?yàn)楹粑鸱纳碜用偷亟┳ ?
“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就算了,一次又一次的謀害我我也忍了,可你連親爹都不放過,跟我這個(gè)野種比起來,你這畜生有何資格在這里叫囂?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親生的,不覺得可恥嗎?”
“給我……給我滾出去!”
床榻上突然傳來喘息的怒吼聲。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柳景武不知道何時(shí)蘇醒的,此刻雙目猙獰地瞪著柳元茵,雖然他抬手顯得很吃力,可是指頭還是凌厲的指著柳元茵。
“將軍!”余代平奪步到床頭,將他扶坐了起來,緊張又關(guān)心的問道,“您怎樣了,可還有哪里不適?”
柳景武搖了搖頭,目光始終死死地瞪著跪坐在地上的小女兒。
“爹……我沒有害你,都是柳輕絮亂說的!她就是嫉妒我是你親生的,見不得你疼愛我!”柳元茵見他醒了,立馬扯開了嗓子。
柳輕絮很清楚,像巳爺這樣的救人法子,被救的人脫離危險(xiǎn)后需要一段時(shí)間才能蘇醒,而且蘇醒后也會(huì)出現(xiàn)無力的感覺。
而柳景武這么快就蘇醒過來,可見其意志力比一般人強(qiáng)大。特別是他這般激動(dòng)的反應(yīng),顯然不是剛剛才蘇醒的。
“畜生……我沒你這個(gè)畜生……你滾!”
柳輕絮走到床邊,單手壓著他肩膀,有些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別說話了,一會(huì)兒被氣死過去,王爺?shù)难及追帕恕!?
這要是換成以往,柳景武早就指著她大罵說她目無尊長等等,可此刻她的沒大沒小跟小女兒的畜生行徑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他突然想到什么,還沒有恢復(fù)力氣的手在腰上吃力地摸起來。
摸著摸著他雙目充滿駭色。
“兵……兵符……不見了!”
聞,屋子里皆是一震。
柳景武接著又顫抖的指著柳元茵,“把……把兵符交……交出來!”
誰知柳元茵杏眼猛睜,“兵符不是在你身上嗎?我何時(shí)拿了你的兵符?”
柳景武渾身抖得不停,死死瞪著她,吃力的咬著牙,“交出來!”
“我沒拿!”柳元茵慘白的臉一下子又因?yàn)榧?dòng)的情緒漲得通紅,扯著嗓門喊道,“我讓你交給太子,你偏不聽,現(xiàn)在不見了,卻懷疑到我頭上,憑什么?!”
屋子里的人,不止柳輕絮聽得倒抽冷氣,其他人也是瞠目結(jié)舌。
誰都沒想到,柳元茵居然幫太子要兵符!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