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燕巳淵別開眼。
不怪他生氣,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她,可今晚那一場表演,他才發(fā)現(xiàn),她擅長什么,他竟一無所知!
柳輕絮在宴上就看出他的心思了,所以這會兒也沒慌,還笑著與他解釋,“你以前只問過我是做什么的,我并沒有騙你,我的確是做網(wǎng)絡(luò)工程的,那是我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在我心中它是我的飯碗,很重要的。至于那些才藝,在我們那里對非專業(yè)人員來說,那就是一個(gè)特長或者是一份業(yè)余愛好。我不是專業(yè)的藝術(shù)生,那些琴啊畫的,都是我課業(yè)外的時(shí)間學(xué)的?!?
聽她解釋完,燕巳淵神色總算有些好轉(zhuǎn),不過眸底還有著余怒。
將她抱上腿,他圈著她身子,瞪著她,“你可知,看著你那般出色,為夫心中是有多震驚?感覺自己與他人無異,仿若一個(gè)傻子!”
柳輕絮摟住他脖子,笑著哄道,“那看在今晚我給你長臉的份上,就把此事揭過了,可好?以后我也不想再向人展露才藝,只給你表演,這樣行嗎?”
燕巳淵唇角總算往上揚(yáng)了。
柳輕絮心下是真覺得好笑。這心眼小得,怕是線都穿不過去!
把宴上的事揭過去后,她又回歸正題,認(rèn)真與他說道,“阿巳,你在外面應(yīng)該聽到了公主的話,你覺得那對帝后……”
“試探一番不就知道了!”燕巳淵輕笑,漆黑的眸底赫然露出一絲狡黠的光。
“如何試探?”
“明日再告訴你,現(xiàn)在該休息了?!?
“不……唔唔!”柳輕絮想說‘不要,就現(xiàn)在說’,可她剛發(fā)出一個(gè)音就被他堵住了唇。
……
翌日。
最近嗜睡,加之昨晚睡得晚,柳輕絮臨到巳時(shí)才起床。
待她梳妝打扮再用完膳,瞿太后身邊的一名宮女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王妃,太后邀了大湘皇后在桂花苑賞花,讓您用完膳也過去?!?
“桂花苑?”柳輕絮眸子頓然生亮。
現(xiàn)在是桂花盛開的季節(jié)……
難道巳爺昨晚說的‘試探’就是這?
他也是好樣的,居然連母后大人都請出來了!
沒有過多遲疑,她很快便帶著兩名宮女前往桂花苑。
金秋時(shí)節(jié),滿園飄香,在滿是桂花的苑中,花香更是馥郁濃烈,加之又近午時(shí),秋陽下的桂花散發(fā)著金光,比富麗堂皇的宮殿還眩目。
苑中最大的桂花樹下,鋪著毯子,安放著幾張小幾,瞿太后與上官淑蘭在樹下,品著糕點(diǎn),正談笑甚歡。
“母后!”隔著一段距離她就忍不住喚道,腳步也加快了些。
“絮兒來了……哀家就在這,又不會跑了,你跑這么快作何?”瞿太后看到她疾走,一臉歡笑頓時(shí)變成了一臉嗔怨。
“呵呵!”柳輕絮笑著到她身邊,有些心虛地解釋道,“起得晚,沒去給您請安,我怕您責(zé)怪?!?
“你該吃吃、該睡睡,誰會責(zé)怪你?”瞿太后牽著她的手讓她慢慢在自己身邊坐下,嘴里繼續(xù)嗔道,“你剛懷了身子,凡事都要嬌著些,你看看別的小媳婦,哪個(gè)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沒把自己養(yǎng)好,再看看你,生怕把自己養(yǎng)太好了!”
她說完,又看了云嬤嬤一眼。
云嬤嬤趕緊上前,把手里的披風(fēng)為柳輕絮系上。
只聽瞿太后又道,“母后就知道你一點(diǎn)都不愛惜自己,好在提前讓云嬤嬤準(zhǔn)備了!”
柳輕絮除了傻笑,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面的上官淑蘭笑看著婆媳倆,滿眼都是感動,“能得太后如此疼愛,真是我們妍兒三生修來的福氣?!?
柳輕絮這才把注意力投向她,真的是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昨天才說她家巳爺刑妻克子,今天就換了張臉說她好福氣,如此善變又虛偽,都不覺得可恥嗎?
“母后,這桂花苑的景致您可喜歡?”
“這桂花開得甚是耀眼迷人,母后很喜歡?!鄙瞎偈缣m笑著贊道。
“聽說母后最喜歡荷花,不如改日去我們瑧王府,我們瑧王府里的荷花開得晚,這會兒正艷著呢!”
“上官皇后最喜愛荷花嗎?”瞿太后突然問道。
“……嗯?!鄙瞎偈缣m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柳輕絮轉(zhuǎn)頭對瞿太后說道,“母后,聽說您最喜歡吃魚了,改日我們一同回瑧王府,我讓人把荷塘里最大的魚抓起來,給您做一桌魚宴,如何?”
“好!”瞿太后開心得一口應(yīng)下,“我們絮兒如此有孝心,母后自然是要去的!”
柳輕絮眼角余光暗暗地觀察著對面的上官淑蘭。
楚中菱說她們母后最喜歡的是桂花……
雖說上官淑蘭一直帶著典雅的笑意,可對這片桂花樹也沒認(rèn)真看幾眼,反而手臂有些不自然的抖動。
她突然扭動脖子,眸光驚訝的朝上官淑蘭的臉看去,“母后,您的臉上怎么起疹子了?是被蚊蟲蟄了么?”
上官淑蘭臉色唰一下白了,隨即趕忙用廣袖遮住臉。
瞿太后二話沒說就朝云嬤嬤喚道,“快請御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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