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派出去的江小七他們一直沒回來,柳輕絮越來越有些焦急。
楚中菱如此失蹤,時間拖得越久,危險系數(shù)就越大。
“阿巳,要不我們?nèi)|宮看看吧!”她忍不住提議。
“若太子要下手,不會選擇在中宮?!毖嗨葴Y低沉道。
“……”柳輕絮無力反駁。
的確!
皇宮深大,若燕容熙有不軌之心,隨便選個地兒都行,不可能傻到在自己住的地方行事!
“王妃?!苯∑咄蝗怀霈F(xiàn)在他們夫妻倆跟前。
在她身后,還小跑來一個宮女。
江小七指著那宮女道,“稟報王爺、王妃,那宮女說公主與小侯爺在怡心殿!”
聞,柳輕絮很是驚訝,“公主與小侯爺在一起?”
就連燕巳淵眼眸中都露出了詫異。
夫妻倆相視一眼,也沒多問什么,隨即就往怡心殿趕去,并讓江小七把其他人都叫回來。
而怡心殿內(nèi),隨著蕭玉航的威脅,楚中菱不敢再說話。
直到看到柳輕絮出現(xiàn)。
她立馬委屈地掉下眼淚,“楚中妍,你可算來了!”
柳輕絮一進屋中,立馬剎住腳。
被屋子里的情景嚇了一跳。
蕭玉航滿頭大汗的坐在桌邊,楚中菱則是裹著被子坐在床榻上,床邊還放著一只燒著炭的火盆……
這啥情況?
“小舅舅!小舅娘!”蕭玉航也激動地起身迎向他們。
“阿嚏!”楚中菱生怕落了下風似的,一邊打著噴嚏一邊跳下床,到柳輕絮身前直接把蕭玉航給擠了開,抓著柳輕絮的手傷心哭泣起來,“你要再不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們這是?”柳輕絮目光不停的在他們身上掃視。不要怪她想歪,他們兩人在一起本來就不正常,何況要死要活的話都出來了。
“小舅娘,是這樣的……”
蕭玉航從她疑惑的眼神中看出她有誤會的趨勢,遂迫不及待地想解釋清楚。
可楚中菱直接打斷他的話,嚶嚶哭訴道,“我差點被人害了!”
柳輕絮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朝蕭玉航看去。
蕭玉航那張白皙的臉頓時黑如焦炭,立馬朝楚中菱低吼道,“蠢女人,你胡說八道什么?”
楚中菱淚眼望向他,委屈地反駁,“本宮哪有胡說八道,本來就是有人想謀害本宮!”
蕭玉航怒指著她,“你把話說清楚,誰要害你了!我好心好意救你,你敢污蔑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楚中菱跺腳,怒回道,“本宮又沒說你,你兇什么兇?”
眼見他們就這么互不相讓的大吵起來,柳輕絮瞬間頭大無比。
忍不住喝道,“都給我停下!好好說話!”
蕭玉航又急著要解釋,楚中菱也急著哭訴自己的委屈。
“小舅娘,是這樣的……”
“楚中妍,你不知道那幾個人好可惡……”
兩個人說話都只說了一半,然后突然瞪著對方。
柳輕絮氣得捏拳頭想打人!
“玉航,出來!”燕巳淵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發(fā)號施令般,然后朝門外而去。
“小舅舅!”蕭玉航趕忙跟了出去。
柳輕絮揉了揉耳朵,這才開始嚴肅的問楚中菱,“到底發(fā)生何事了?”
楚中菱一邊哭一邊訴說自己的遭遇,同時還不停的打噴嚏。
聽她說完,柳輕絮這才搞明白,原來自己還真是差點誤會。
嗔了她一眼,道,“人小侯爺好心救你,瞧你把他氣得!”
楚中菱鼻塞得厲害,哭聲都帶著很重的鼻音,“我是很感謝他啊,可是他好像一點都不領情,夸他他還要給我使臉色!”
柳輕絮送了她一對白眼。
回到正題上,她認真問道,“那你應該看清楚那幾個宮人的長相了,回頭讓你指認,應該沒問題吧?”
她雖然嚴重懷疑此事跟燕容熙有關,可沒足夠的證據(jù),只能從那幾個宮人著手。
“就算他們化成灰我也能認出……阿嚏!”楚中菱咬牙切齒,但隨著一聲噴嚏,她一臉的怨恨顯得有些滑稽。
要不是此事過于嚴肅,柳輕絮真差點笑出來。
見她鼻塞嚴重,還有感冒的趨勢,她也不再耽擱時間,拉著她往外走,“我讓小七先送你去明月殿,再讓江九幫你抓副藥。我和王爺還需回宴殿,得把這事告訴皇上才行!”
門外,蕭玉航明顯也已經(jīng)向燕巳淵說明完了情況,見她們出來,他極不友善的瞪了楚中菱一眼,隨即說道,“小舅舅、小舅娘,若沒別的事,我先去宴殿了?!?
楚中菱突然喚住他,“你急什么?本宮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蕭玉航嫌棄的瞥了她一眼,直接轉身走人。
柳輕絮把她拉住,免得再聽她與蕭玉航爭吵,“你先顧好自己吧?!?
誰知楚中菱不滿的道,“他不能走!先前他對本宮又摟又抱,本宮清白都落他手里了,他得對本宮負責!”
不遠處瞬間傳來跌倒的聲響。
但夜色籠罩,他們也看不到究竟是什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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