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得用別的方式哄……
“皇兄?!彼呦蜓喑胶?。
燕辰豪正與大湘帝后談笑,說的都是夸贊柳輕絮的話。
見柳輕絮過來,他朗聲贊道,“絮兒,你這次可不只是為我燕家掙了顏面,你父皇母后也深感驕傲!朕可得好好獎賞你,說說你想要什么?”
柳輕絮看了對面帝后一眼。
上官淑蘭美目中凝聚出了一層水霧,“妍兒真的太優(yōu)秀了,父皇母后能有你這樣的女兒,是我們的福氣?!?
“娘娘過贊了?!泵鎸λ邷I又傷感的話,柳輕絮臉上雖帶著笑,但那僅僅是得體的微笑。她甚至沒有要與他們說話的意思,轉(zhuǎn)而討巧的望著燕辰豪,“皇兄,別的東西我都不缺,我只想您能許我一個愿望?!?
比起跟人假笑,她更歡喜兄長的獎賞!
“哦?”燕辰豪濃眉微挑,“絮兒有何所求?”
“皇兄,絮兒現(xiàn)在不便說,能等宮宴結(jié)束后再告訴您嗎?”
“好?!毖喑胶酪埠芨纱?。
“那絮兒先謝過皇兄了?!绷p絮福身拜了拜。
楚坤礪和上官淑蘭明顯被冷落了,任誰都看得出來柳輕絮對他們的態(tài)度有問題,更別說精明如燕辰豪。
但他并未多說什么,只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面前這對帝后來。
柳輕絮在她這里要到了一個承諾,更是心花怒放。
看著滿殿還在議論她的那幅畫,她勾著唇又走到殿中央。
“諸位卿家,琴你們也聽了,畫也賞了,接下來該詩詞了吧?”
隨著她揚高的嬌柔嗓音,滿殿再一次鴉雀無聲。
但這一次,嘲諷的目光明顯少了,甚至都看不到了,更多的是充滿好奇的注視。
兩樣才藝下來,所有人都見到了她驚世絕倫的表演,此刻內(nèi)心的震撼還沒消散,她卻又要展示自己詩詞方面的才華……
柳輕絮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本王妃不才,平日里對詩詞鉆研不多,時至今日也只編纂了兩幾書。今日也不想浪費大家過多時間,遂將這幾本書帶來供大家賞閱,若有不足之處,請諸位卿家多多賜教。”
她話音剛落,江小七捧著幾本書冊到她身旁。
殿中瞬間傳來倒抽氣的聲音,噓驚聲此起彼伏。
只編纂了幾本書……
這是怎樣的學識才能做到如此!
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就算學院編修也不敢說自己能獨自編纂書冊,可她居然編纂了數(shù)本……
她一個年方不到二十的女子竟有如此逆天之能耐,叫他們這些自詡學富五車的人情何以堪?!
柳輕絮接過書冊,繼續(xù)笑看著眾人。
沈宗明最先走向她,拱手拜了一禮,恭敬地說道,“臣求請拜讀王妃大作。”
柳輕絮笑盈盈地拿起一本書冊遞給他,“請沈相賜教?!?
沈宗明雙手接過,翻開第一頁就驚訝得雙手發(fā)顫,嘴里更是情不自禁的誦讀了出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好詩好詩!”
其他人一聽,又是各種神色變換,然后紛紛上前求拜讀。
柳輕絮大方得很,笑著將書冊給了前面幾位官員。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妙啊妙??!”
“玉案赤文字,世眼不可讀。攝身凌青霄,松風拂我足?!?
“……”
轉(zhuǎn)眼,奢華的殿宇又陷入了另一種情境,仿佛開啟了詩歌朗誦大會。
拿到書冊的人如上了癮般誦讀不止,沒拿到書冊的人想搶又不敢搶,只能殷切切地望著,恨不得找機會把書冊搶到自己手中……
柳輕絮心里都快笑翻了。
這些流傳了千百年的名句佳句,要是輸了人,她腦袋可以擰下來給他們當?shù)首幼?
“諸位卿家!”眼看著殿內(nèi)又要哄亂成一團,她突然一改笑面,冷傲的抬起下巴,睥睨著全場,“由于時辰有限,妾身暫且展露這些才藝?,F(xiàn)在就問眾卿家,有誰不服的,盡管上來一展才華,讓在場的人評斷輸贏!”
朗誦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投到她身上。
驚艷、贊嘆、震驚……
哪怕有不少目光帶著不喜之色,但也都是因為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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