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她還想再去偷窺時,突然雙腳離地,緊接著就被人帶著飛遠(yuǎn)了。
回到住處,她有些置氣,意猶未盡的拿粉拳伺候他。
“干什么呀,人家看得正起勁兒呢,再多待一會兒不行嗎?”
“那男人長得如何?”燕巳淵微瞇著眸子。
“不知道,簾子隔著,又黑漆漆的,只能聽見聲音,啥都看不見?!绷p絮沒反應(yīng)過來他這問話的含義,不過還是如實回道。
“那就好?!毖嗨葴Y俊臉上沉沉的冷光散去大半。
“……”柳輕絮眨了好幾下眼,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頓時哭笑不得,“別說我啥也沒看到,就算看到了又怎樣?抓奸這種事,誰知道會撞上什么?”
“你還說!”燕巳淵冷眼剜著她。
“呵呵!有什么不能說的?想當(dāng)初在順和寺院,為了救你,我不也把你看光了去!”柳輕絮說完,瞧著他唰黑的俊臉,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
那不光是他的糗事,回想當(dāng)初那情景,她也很尷尬的。
眸光下意識的往他身下一瞥,她耳朵都有些發(fā)燙。
“那啥……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早上說不定還要看戲呢。”她說著話先朝床上爬去。
她拿他的事與其他的事相提并論,燕巳淵還真差點被她氣著。但見她耳根突然變紅,且還有躲避的意思,他眸光微微閃爍,忽而勾起了薄唇。
脫了外袍,他上床將她固定在懷中。
突然在她耳邊問道,“那一晚你將本王看光,就沒任何想法?”
柳輕絮猛地一囧。
“能有什么想法?都差點累死過去!”她不自然的撇開頭。是不是非得夸他身材好,那啥很威猛,他才滿意?
悶騷!
“那你可知我是如何想的?”燕巳淵繼續(xù)在她耳邊噴灑著熾熱的氣息。
“你還能怎么想?第二天看到我的時候你那副表情都恨不得殺了我!明明是我吃虧,你還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樣子!”說到第二天的事,柳輕絮可是很有怨氣的。
“身子都叫你看了去,你不負(fù)責(zé),我自然生氣?!?
“負(fù)責(zé)?我是為了救你才看光你的,負(fù)啥責(zé)?”她差點被他的話雷倒。
燕巳淵突然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你是嫌本王魅力不夠?”
柳輕絮,“……"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救個人怎么跟魅力扯上關(guān)系了?
“好了,你魅力大,第一次就把我迷住了,這樣總行了吧?”他都沒發(fā)現(xiàn)她身上起雞皮疙瘩了嗎?
燕巳淵很不爽,突然翻身將她壓住,扣住她后腦勺,直接奪了她的呼吸。
“唔唔……”柳輕絮忍不住拍打他。
欲哭無淚??!
本來是高高興興去看活春宮的,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翌日。
他們剛起床用完早膳,就聽下人來報,說竇公子求見。
柳輕絮這才知道,原來她們這位遠(yuǎn)房表哥叫竇子海。
看到對方的時候,柳輕絮是很驚艷的,她還真沒想到這位表哥長得一表人才。
瞧瞧那白凈的膚色,俊朗的五官,高挑的身材,以及文雅的氣質(zhì),跟太子比起來,都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昨夜聽了墻角,柳輕絮對他的印象最少也得打個‘良’,但昨夜親耳聽見柳元茵喊那一聲聲‘表哥’,她現(xiàn)在盯著竇子海,真是打心眼里惡寒。
要是讓太子知道,就是這么個男人給自己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不知道會是啥反應(yīng)!
就在竇子海剛對他們行過禮,柳輕絮準(zhǔn)備請他入座時,突然聽見門外下人傳報——
“太子到!”
夫妻倆都意外的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太子居然會來。
但跟他們比起來,竇子海的驚訝和意外并不比他們少。
很快,燕容熙那清貴冷傲的身姿就出現(xiàn)在廳堂里。
“小皇叔?!彼瘸嗨葴Y喚了一聲,對燕巳淵身旁的柳輕絮,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才低著嗓子喚道,“小皇嬸。”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备]子海趕緊伏地行禮。
“你是?”燕容熙沒見過他,只是因為他在燕巳淵和柳輕絮這里,故而對他多看了一眼。
“太子,這是我們表哥,叫竇子海?!绷p絮主動介紹。
沒人看到,她眸底閃著怎么笑,差點都想介紹說,‘這是你女人的姘頭,你們好好認(rèn)識一下。’
“起來吧?!毖嗳菸趵淠拈_口。
“謝太子殿下。”竇子??念^謝恩,然后才從地上起身。
“咦,太子,你的側(cè)妃、我的小妹呢?你過來怎不把她一同帶來?”柳輕絮假意問道。
燕容熙冷著臉道,“聽說太夫人身子抱恙,連小皇叔都驚動了,本宮也不放心,故而前來探望?!?
這顧左右而他的話,讓柳輕絮微微挑眉。
意思是,他還沒去芙蓉院?
那要不要想辦法把他引過去?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搞點惡作劇時,燕巳淵突然出聲,“太夫人無恙,只是一場誤會。本王與王妃也該回府了?!?
說完,他將柳輕絮從軟墊上牽了起來。
燕容熙盯著柳輕絮,“小皇嬸傷勢痊愈了?”
柳輕絮抿著唇?jīng)]再說話,因為她感覺到了自家男人身上有一股子冷氣正朝她涌來。
“多謝太子關(guān)心,你小皇嬸很好?!毖嗨葴Y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聽說柳側(cè)妃身子不適,太子既然來了將軍府,不妨去看看柳側(cè)妃?!?
燕容熙面色微沉。
柳輕絮更是不敢多說話,只能隨著燕巳淵離開。
其實她很想留下看熱鬧,可是燕巳淵明顯不待見太子,就像頭頂頂著一缸醋,隨時會被打翻,然后澆他一身。
剛走出院門,就見柳元茵匆匆出現(xiàn)。
“大姐,聽說太子來了,他在哪?”
“小妹,不僅太子來了,表哥也在里面呢?!绷p絮笑著指了指廳堂的方向。
柳元茵不自然的僵住,目光望著她手指指的方向,臉色就像涂了一層白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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