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擰著眉道,“據(jù)小七說,那時她們被圍攻,王妃是沒有辦法脫身的。而那些死士我去查看過,有幾人的死略有不同,是被其他利器所致,明顯不是出自王妃和小七之手。換之,在小七倒下后應該另有人出現(xiàn)過,極有可能是此人將王妃帶走了?!?
余輝聽得越發(fā)緊張和不安,“那會是誰把王妃帶走呢?這么些天了,如果對方是好意,應該早就把王妃送回來了!”
另一層意思他沒說出來,但只要腦子不傻的都懂。
江九抿著嘴不說話了,只心疼的朝假山邊的主子看去。
就怕帶走王妃的人不懷好意……
突然,一道黑影從他們頭頂掠過,轉(zhuǎn)眼就落在假山那邊。
余輝和江九趕緊跑過去。
只聽前來的金奇衛(wèi)稟道,“王爺,屬下發(fā)現(xiàn)中宮太子側(cè)妃舉止異常。”
聞,燕巳淵猶如瞬間魂魄歸體,猛地從地上躍起,帶著血絲的眸子閃著激動的光,聲線沙啞的問道,“給本王說清楚,如何異常?”
對于柳輕絮失蹤,燕巳淵怎么都不相信她是自己不見的,畢竟他們已經(jīng)交過心底,她也親口答應了他會放棄鳳陽鏡,不再提離開的事!
她失蹤,他一開始懷疑的是二王爺燕容泰。因為那日燕容泰去過紫宸宮,據(jù)宮人所,她與燕容泰說過話,但不知為何緣故她突然氣呼呼的離開紫宸宮并出了皇宮。
可他派人監(jiān)視燕容泰,發(fā)現(xiàn)燕容泰也為她失蹤的事表現(xiàn)很著急,甚至也在暗中派人尋找她。
其次,他也懷疑她的失蹤與蘇皇后有關。
那日她去棲霞宮的所見所聞,江小七都一字不落的說給他聽了,也包括她離開棲霞宮回到明月殿后的反應。江小七還很肯定的告訴他,她看穿了蘇皇后的離間計,并沒有懷疑他背叛了她,只是她對他放心不下,想盡快找到他,所以才冒然出宮。
偏偏那一日他被人騙去了酒樓,事后查證,禮部侍郎曹明根本沒有派人去給他送信,那個給他送信的小廝失蹤,無從查起。
種種的一切都顯示,這就是一場陰謀!
為了對付他的女人而策劃的一場陰謀!
能設計出如此陰謀的,除開二王爺燕容泰,就只有蘇皇后和太子了……
單膝跪在地上的金奇衛(wèi)稟道,“太子側(cè)妃月玲瓏今日出宮,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后去了一家藥鋪,屬下隨后打聽,她買的不是藥,而是迷丨香。”
余輝驚訝道,“她一個側(cè)妃不在中宮待著,跑宮外買迷丨香,這是要對付何人?
江九瞥了他一眼,“重點是,以她的身份,大可以安排親信去準備這些東西,為何她要親自去買。”
燕巳淵眉眼中全是陰沉的殺氣。
“可知月玲瓏去了何處?”
“回王爺,月玲瓏回宮了?!苯鹌嫘l(wèi)回道。
“派人盯緊她,若宮中不便行事,就請?zhí)髱兔?!”燕巳淵咬著牙溢道。
雖然此事與柳輕絮毫無關系,可是蘇皇后與太子那邊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都不敢大意!
哪怕只是懷疑,至少也能給他不少希望……
……
一連十多日,柳輕絮都沒見過燕容熙。
在這十多日中她的傷好了大半。
但她除了可以下床外,不能離開房門。除了那兩個負責她起居飲食的丫鬟外,她后來才知道門外有不少高手,那是燕容熙為了防止她逃跑而專門挑選的人。
有一次她試著出門,門外一個老伯模樣的人警告她讓她回屋,她當時沒看出對方的身份,只以為是這里做事的下人,遂沒把他放在眼中。
誰知道這老伯見警告無用,直接一掌將她打回屋里,害得她又在床上多躺了兩日。
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過,為了打發(fā)時間,她開始讓丫鬟給她準備針線,她要做女紅。
只要她安分,倆丫鬟也是盡心盡力的服侍她,就算她說要做香囊,還非要紅黃色的布料,倆丫鬟都很快為她找了來。
眼瞧著香囊快繡好了,這天晚上,燕容熙出現(xiàn)了。
她在燈下專心的走著針線,對于他的到來既沒驚也沒喜,仿佛來的只是一只她看不見的阿飄。
“為誰做的?”燕容熙站在她身前,半瞇著眸子盯著她手里的東西。
“無聊,做來玩?!绷p絮見‘大功告成’,咬斷了線,這才抬起頭對他笑了笑,“從小到大我只知習武,及笄以后才開始學做女紅,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香囊,是不是很丑?”
說著話,她還故意拿香囊在他腰間比了比,然后嫌棄道,“果然很丑!像太子這般的龍章鳳姿,我這香囊簡直是侮辱人。算了,不要了,以后再做點別的報答太子的救命之恩?!?
看著被她嫌棄扔到桌上的香囊,燕容熙垂眸閃了閃,抬手將其拿起,托在手心細細打量。
確實很丑。
他就沒見過哪個女子能把香囊繡成這樣的,上面全是線疙瘩,還繡了兩撇像胡子一樣的東西。
“太子,你還是還給我吧,我第一次繡這種東西,就算想送給你,可實在配不上你的身份,你要是佩戴這種東西,會把人大牙笑掉的!”
“本宮收下了。”燕容熙微微側(cè)身,避開她搶奪回去的心思,然后將紅黃色的香囊別與金色的腰帶上。
雖說香囊繡得不怎樣,但顏色與其腰帶甚是相配,他垂眸看了看,眸底的那絲嫌棄很快變沒了。
柳輕絮見他沒打算歸還,也只能放棄,“算了,你要就要吧,反正被人笑話你別怨我就行了?!?
說完,她開始收拾針線簍子。
只是在燕容熙看不到的地方,她眸底閃過一絲算計。
希望這變態(tài)別讓他失望,最好一直戴著。
如此,當燕巳淵看到時,才會知道她在誰的手里……
“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在她端著針線簍子準備轉(zhuǎn)身時,燕容熙突然將她的手腕抓住,頎長的身體也快速的欺近她。
近到他的呼吸都灑在了她臉上。
柳輕絮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差沒把隔夜飯吐他一身。
這變態(tài),當真是想染指她這個皇嬸?
“太子,我想你還是規(guī)矩些為好,我可不想讓你沾上晦氣?!?
“嗯?”燕容熙眸光深沉的盯著她,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柳輕絮拉開他的手,突然轉(zhuǎn)身,撩起外衫,露出里面潔白的褻褲。
只見那屁股坐過的位置上被一團暗紅色浸染。
她回頭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哈,剛在這里坐著,都沒發(fā)現(xiàn)我月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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