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絮也想走。
她難受歸難受,但只是身體難受,那股臊熱勁兒并沒有湮沒她的意識。她意識不但還在,而且還很清晰。
從進(jìn)到這間房里被迫坐在他腿上,不止她的身體異常,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也發(fā)現(xiàn)了變化。她沒經(jīng)歷,但都懂,正因?yàn)槎?,所以她心里很慌?
但她的掙扎并沒有讓燕巳淵松開絲毫,反而引來他沙啞的低喝,“你再動試試!”
這聲音透著濃濃的威脅,讓柳輕絮剎那間像是被點(diǎn)了穴一般,眸光戚戚的望著他。
燕巳淵捏住她下巴,黑眸像深不見底的幽洞,仿佛隨時要將她吸食進(jìn)去。柳輕絮下意識的想避開,可他不許,還冷聲道,“想清楚,是要我做你解藥,還是你另尋他人!”
柳輕絮咬著唇。
她有選擇嗎?
沒有!
江九很快拿來了一對紅燭,在桌臺上擺好,然后默默的退出去,并為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
望著桌臺上那搖曳的燭光,柳輕絮又清醒了不少。
燕巳淵將她抱到紅燭前,放下。
柳輕絮緩緩的抬頭看著他。
“巳爺不后悔嗎?”
“不會?!?
燕巳淵沒看她,只是摟著她肩膀一同朝紅燭跪下。
柳輕絮看著他輪廓如畫的側(cè)顏,此時此刻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無奈之中竟覺得有些好笑。
是不是她以前太恨嫁了,所以老天故意安排這么一出,不但讓她跟人閃婚,連婚禮儀式都簡單到如此地步……
最好笑的還是身邊這個男人。
他竟然就這樣娶了她!
直到‘夫妻對拜’完,她都還陷在紛亂的思緒中。直到他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她才清楚的意識到,不是做夢,她是真的與他拜了天地!
她把自己嫁了……
嫁了……
嫁給了一個相識不到半月的男人!
就在她心中暗暗腹誹著現(xiàn)實(shí)太過荒唐時,突然唇上壓來一雙薄唇。
她雙眼猛睜,下意識的張開嘴想尖叫,但她張開嘴的瞬間,什么東西蠻橫的穿過她唇齒,長驅(qū)直入的進(jìn)去她嘴里……
眼前的俊臉,突然間變得陌生起來。因?yàn)樗椎幕馃?,仿佛比她身上的溫度還燙,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還有他粗喘的氣息,好像他身體里住著一頭正蘇醒的困獸,隨時都會將她吞食罄盡。
隨著他蠻橫的糾纏,她感覺自己身體的藥物徹底的被激發(fā)出來了,連腦子都受之影響了般開始變得混沌。但混沌之中,她又覺得好像沒那么難受了,反而還覺得不夠似的。
床簾什么時候放下的她不知道,衣裳什么時候褪盡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像一只放在炭火上烤著的羔羊,被他翻來覆去的擺弄著。迷離間,她也瞧見了他身上還未掉痂的傷口,可是她被‘火’烤著,根本顧不上其他……
……
另一邊。
柳元茵挨了柳輕絮一拳加一腳,在撞上矮桌的瞬間就暈了過去。
那兩個膘壯大漢見狀,顧不上去追柳輕絮,趕緊把柳元茵帶回了將軍府。
聽說小女兒被大女兒打了,柳景武從宮里趕回府中,一看小女兒的慘樣,不但鼻青臉腫,還折了腰,氣得他當(dāng)場下令,把府里的侍衛(wèi)全都派出去抓人。
然而,天都快黑了,派去的人回來復(fù)命,都說找遍了京城也沒發(fā)現(xiàn)柳輕絮。
柳元茵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半張臉腫變了形不說,涂著黑乎乎的藥,說難看都是輕的,簡直就跟鬼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見柳景武進(jìn)房,她立馬放聲哭了起來,“爹……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大姐姐與人私通……就因?yàn)槲也辉柑嫠C堋挂獨(dú)⑽覝缈凇?
“這混賬東西,簡直不知廉恥!”柳景武怒不可遏的罵道,“待抓到她,我非打斷她腿不可!”
“爹……茵兒好疼啊……”柳元茵慘兮兮的叫喚。
看著女兒慘不忍睹的樣子,柳景武真是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怕嚇到女兒,他又不得不按捺住滿腔怒火,好聲安慰道,“茵兒乖,大夫說過幾日就好了,你放心,爹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她,讓她再也不敢為非作歹!”
淚水覆蓋下,柳元茵一雙眸子溢滿了恨意。
她是不會放過柳輕絮那賤人的!
那賤人中了鴛鴦散,必須與男人茍合才能保命,就憑這一點(diǎn),她也不會讓那賤人好過!
那賤人不是要嫁給瑧王嗎?等那賤人與瑧王大婚之時,她定要讓整個玉燕國的人都知道她柳輕絮是個人盡可夫、未出閣就與男人私通的下賤女人!
到時別說瑧王不會放過她,恐怕皇上和太后也不會輕饒她!
……
傍晚。
柳輕絮從難受中醒過來。
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她倏地坐起身。
“嘶……”還沒開始下一步動作,她就忍不住倒回去,蜷著身子不停的抽冷氣。
“可是很疼?”身旁的男人掀開被子就想去抱她。
“你給我爬開!”柳輕絮推開他,扯回被子將滿身痕跡的身子裹住,瞪著他的雙眼就差噴火了。
“我……”
“你什么你?你是沒吃過肉嘛,用得著那樣?”要不是自己被人陰了在先,她是絕對不會嘴下留情的,定是‘三字經(jīng)’把他噴成篩子!
他沒經(jīng)驗(yàn)就算了,大大方方承認(rèn)有什么不好?笨手笨腳的弄了半天,疼得她遭不住,就說了一句‘你到底行不行啊’,結(jié)果這家伙就來氣了……
媽耶,回想起來當(dāng)時那場景,她就感覺上了刑場似的,差點(diǎn)沒讓她暈過去!
這還不算,明明她都覺得藥性已經(jīng)過去了,他還不放過她,就像要把她弄死在床上一樣!跟之前的難受比起來,現(xiàn)在更甚,就像被人大卸八塊過,哪哪都難受!
“咳!”燕巳淵不自然的輕咳,幽深的眸底閃爍著心虛。
柳輕絮把被子拉過頭頂。
不想看到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有些難為情。發(fā)生這樣的事,她總得好好消化才行。
看著她恨不得與自己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燕巳淵俊臉微沉,隨即坐起身,連人帶被抱上腿。
腦袋上的被子被他扒下,柳輕絮惡狠狠的瞪著他,“你還想干嘛?”
燕巳淵瞇起了眸子,突然扣住她后腦勺將她狠狠吻住。
她有多牙尖嘴利他是見過的,之前沒辦法治她,現(xiàn)在總算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