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樣一個好姑娘,我每次給她二兩銀子過分嗎……
朱守仁的一席感慨像是一記記重錘,一錘接一錘的重重錘在了朱老爺子、朱老太太、老三、老四等在場所有人的柔軟心窩中,又像是把一管3000cc量大管飽的雞血猛然加壓,灌入在場所有人的血管中……
“還過分嗎?!!朱守仁!你是怎么有臉問出這句話的?!!尼瑪,你是要氣死老子好分家嗎!!!!就你這憊懶熊樣,分家早就餓死你幾百次了!!!老子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這個混賬逆子!我就隨你姓!”
朱老爺子率先反應(yīng)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攜大義滅親之風(fēng),幾乎是用上了全身力氣向朱守仁揮起了燒火棍!
“爹,你隨我哥的姓,不還是姓朱嗎?”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四,果真是旁觀者清,如福爾摩斯一般敏銳的抓住了朱老爺子話語中的漏洞,發(fā)出了一聲發(fā)人深省的靈魂拷問。
“臥槽!”
朱老爺子聽了老四的話,一股子暴躁之氣從丹田噴涌而出,渾身陡然又生出一股子力氣,手里的燒火棍硬是揮出了殘影。
眼瞅著,燒火棍就要給朱守仁來一個親密接觸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只蒼老的手抓住了燒火棍!是朱老太太!
“你還要護(hù)著這個逆子?!”朱老爺子一下子爆發(fā)了,沖朱老太太咆哮了起來。
關(guān)鍵時候還是娘啊,躲在朱老太太身后的朱守仁松了一口氣。
“不,燒火棍不結(jié)實,你換這個?!?
朱老太太搖了搖頭,說著遞上了一根不知何時拿到手里的搗衣服用的粗棒槌。
朱守仁......
“爹啊娘啊,饒命啊,兒子錯了......啊……疼.......”
“別打臉,別打臉啊爹......”
朱家老宅響起了朱守仁一聲高過一聲的殺豬般的慘叫聲和求饒聲。
“這不年不節(jié)的,朱家老宅咋殺豬起來了,又有啥喜事了......”
“誰知道有啥喜事呢,或許朱家老宅哪個兒媳有懷了吧。這老朱家也是有眼無珠,早年分得讓老二家頂缸分家,結(jié)果倒好,人家老二家平安郎爭氣,連考連中,最后硬出高中狀元,老二家一飛沖天。朱家老宅死保的朱家老大呢,到現(xiàn)在還是個老童生,都考了二十來年了,連個秀才也沒能考中?!?
村口曬暖的人,隱隱約約聽到朱家老宅傳來一聲聲慘叫,還以為老朱家殺豬呢,紛紛猜測老朱家是不是又有什么喜事了。
要不是有兩個名為胡煒和夏羌的讀書人結(jié)伴前來老宅尋朱守仁,朱守仁還不知道會被爆錘多久。
下河村與上河村銜接處,近下河村一側(cè)里有一個牌坊,上書“狀元坊”三個大字,狀元坊前有一個亭子,名曰狀元亭。
狀元坊,是朱平安中舉后,下河村里正鄉(xiāng)老請命,本地縣衙出資所建。
狀元亭,是朱平安升任從五品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的時候,本地縣衙主動出資所建的。
此刻,朱守仁衣衫飄飄,引著兩位友人游覽狀元坊和狀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