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鵬飛當眾傳達了繆印等人聯(lián)合上報的急報后,在座眾官員徹底否定了朱平安的緊急軍情。
繆印等人合兵足有兩千余,剿滅只有八十來人的倭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既然制造問題的上虞倭寇都被解決了,那問題自然也就沒有了,所以朱平安的緊急軍情自然也就等于廢話了。
事,已不可為矣!
看到眾人的神情,朱平安只能一臉無奈的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心中一聲長嘆,唉....
“下一議題,日兵科給事中殷正茂奏陳:今財用不足,唯有鑄錢可助國計,以解軍餉等燃眉之急。目前,圣上令各部及有司商議,諸位有何條陳?”
“鑄錢以助國計,還能解決我們的軍餉,這是好事啊,我們當然支持了?!?
“鑄錢可以,不過建議在產(chǎn)銅較多的云南、兩廣、山東等省鑄造銅錢,這樣既能節(jié)省鑄錢成本,又可避免造成其他銅礦貧乏的省份的負擔?!?
集議繼續(xù),但朱平安自知今天自己的戲份已經(jīng)提前殺青了,整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席位上,對于下面的議題,意興闌珊,并沒有多少參與的興趣。
集議中間,有一盞茶左右的休息時間,供在場的官員凈手方便結(jié)局個人生理問題,以便體面、無負擔的投入接下來的集議中,不為尿急等問題困擾。
這個時候,臨淮侯和魏國公終于有機會和朱平安說話了,方才集議時文官和武官分兩排就坐,他們和朱平安坐的稍遠了些,不便于交流。
“賢侄,你今日可是身體不適、發(fā)燒頭疼了?”臨淮侯扯了朱平安的袖子,將朱平安拉到了一處角落,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道。
“多謝伯父關(guān)心,平安不曾有恙。”朱平安拱手回道,臨淮侯怎么突然這么問,讓朱平安有些不明所以。
“哦,那賢侄可是軍營繁忙,忙的暈頭轉(zhuǎn)向?”魏國公也跟了過來,接著問道。
魏國公怎么也問的這么莫名其妙啊,朱平安頓時更懵了,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也未有。”
“既然都沒有,那賢侄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犯了這么大的一個糊涂,報了這么一份如此荒唐的緊急軍情呢?八十多人的倭寇怎么敢來應天城,捋我大明的虎須呢?!賢侄啊,你讓我怎么說你才好呢,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想的越多,錯的越多。以后可不能再犯這種錯誤了,軍務(wù)上的問題,拿不定主意,可以先來問問我和魏國公,我們多少可以幫你把把關(guān)?!迸R淮侯扯了下朱平安的袖子,面帶責備和提醒的說道。
朱平安這才明白為何臨淮侯和魏國公剛才那般詢問自己,原來如此啊,不由一臉無奈的看向兩人,哭笑不得道,“伯父,你們也不相信我嗎?”
“賢侄,我們倒是想要信你,可是你讓我們怎么相信啊。八十多人的倭寇,要來襲擾應天城,哪怕他們一個個呂布附體、霸王在世,也沒這個能耐啊。你說你頂頂聰明的人,怎么還沒有轉(zhuǎn)過彎來,還在犯糊涂啊?!?
臨淮侯一臉無語的看著朱平安,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朱平安臉上了。
朱平安不著痕跡的滑步側(cè)頭,避開了臨淮侯的唾沫星子攻擊。
這平安這邊才避開臨淮侯的唾沫星子,旁邊魏國公的唾沫星子就又來襲了,“唉,賢侄啊,老祖宗有一句話說的好,叫什么‘智者百慮,必有一失’,況且你還年輕,失手一次也正常,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記住這次教訓,下次不要重蹈覆轍,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