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也實在太不夠意思了,我們索性坦誠相見吧?!?
朱平安實在受不了胖子這副做作的德行,放下茶杯,對油膩胖子說道。
“我去!坦誠相見?!你竟然真是這樣的人!抱歉,我可沒有分桃斷袖之癖!”
油膩胖子聞,臉色大變,一張肥臉滿是驚恐之色,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
尼瑪,你特么的想什么呢?!朱平安無語到嘴角都抽搐了,再也不給胖子大開腦洞的機會了,直接起身離席,一本正經(jīng)的向油膩胖子揖手道:“徐兄,正式認(rèn)識一下,我是下河朱平安?!?
轱轆!
油膩胖子這一下徹底從椅子上摔下來來了,一張肥臉滿是驚詫意外的看向朱平安,“你喊我什么?小兄弟你喝多了吧,我是胡兄啊,哪是什么徐兄。姓徐的那個神經(jīng)病在隔壁,跟他做鄰居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徐渭徐文長,久仰大名?!敝炱桨膊粸樗鶆?,微笑著看向胖子,再次揖手見禮。
朱平安目光灼灼,胖子目光閃爍,對視了兩秒,胖子就敗下陣來別過臉去。
“先說好啊,我可沒錢,若是來討債的,你可要失望了。”徐渭也不否認(rèn)身份了,把肥臉一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攤開雙手光棍道。
討債?!誰家討債花這么大本錢?!隔三差五的請你吃飯,還給你打掃房間?!
劉牧和劉大刀兩人禁不住側(cè)目而視。
“呵呵,徐兄放心,我們不是討債的,我們久仰徐兄大名,慕名而來?!?
朱平安微笑道。
“不是討債的啊,早說啊,嚇我一跳。我得吃塊肉好好安慰一下我的腦袋?!毙煳紡牡厣吓呐钠ü善饋?,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放在嘴里,正要咀嚼,忽地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朱平安,怪叫了一聲,“等等?你?你剛剛說你叫什么來著?!”
“徐兄?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小弟朱平安,下河村人士,目前忝為......”
朱平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徐渭嘴里發(fā)出一聲怪叫?然后轱轆一下子?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手里一雙筷子嗖一下子飛出去老遠......
“你!你!你就是朱平安?。?!”徐渭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的撿筷子,直接來到朱平安跟前?一張肥臉都快貼到朱平安跟前了,小眼睛瞪的都快鼓出來了,將朱平安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像研究外星人一樣。
朱平安不著痕跡的向旁邊避了一下?不躲不行啊?這貨簡直就是一個噴壺,口水都要噴到自己臉上了。
“是的,小弟正是朱平安?!敝炱桨颤c了點頭。
徐渭在得到朱平安確認(rèn)有,瞪著小眼睛將朱平安復(fù)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尤其盯著朱平安的臉仔細(xì)端詳,仿佛朱平安的臉上開花了一樣,端詳了許久,搖頭道,“你也不是三頭六臂啊,你腦袋也不大啊,距離斗差的遠呢,還有,你這長相也忒普通了,還不如我英俊瀟灑的緊呢?!?
“咳咳,怎么,有傳我是三頭六臂、頭大如斗、英俊瀟灑嗎?”朱平安禁不住扯了扯嘴角。
“何止是傳。當(dāng)年鄉(xiāng)試,你成了南直隸最年幼的舉人,品嘗鹿鳴宴之時,而我名落孫山,瑟縮于客棧,以殘羹冷炙果脯,耳邊數(shù)次聽聞吹捧你之音,其中便有人你英俊瀟灑,翩翩若謫仙,頭大如斗聰慧冠絕古今......另外,前段時間你抗擊倭寇守靖南之際,有人說你三頭六臂,刀槍不入,手持一桿鐵槍,在倭寇群中七進七出,殺的倭寇落花流水,簡直是趙子龍在世......他們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