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淮侯接著說道。
魏國公聞,眼睛更亮了,簡直就像是漆黑夜幕下的兩叢篝火一樣。
“子厚的建議好是好,不過,操之過急了。圣上年前才準了前任史操江減半戰(zhàn)船之奏,我此時上疏諫增設戰(zhàn)船,恢復舊額,這不是與圣上背道而馳嗎?雖然子厚也說,此一時彼一時,形勢異也,年前倭患尚可控制,如今倭患已然失控,日益猖獗......但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臨淮侯輕輕敲了敲桌子,總結說道。
“嗯,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蔽簢⑽Ⅻc了點頭。
“好了,且不說子厚了,我們且談一下近來的官員任免情況吧......”臨淮侯給魏國公斟了一杯酒,將話題引到近期的官員任免上來。
不過,接下來魏國公有些心不在焉,臨淮侯知道魏國公最近后宅正亂。魏國公的嫡妻張氏早亡,沒有留下子嗣,按照嫡長子繼承制,沒有嫡長子、嫡子,那就應該立庶長子繼承爵位。不過,魏國公并無立庶長子繼承爵位的意思,而是有意立他寵愛的小妾鄭氏的兒子繼承爵位。甚至,為達目的,魏國公還意圖運作,將寵妾鄭氏封為魏國公夫人。為此,魏國公府后宅鬧的焦頭爛額,不可開交。臨淮侯以為魏國公想到了后宅事,未作他想。
小酌一番后,魏國公便急急的返回府上,看著魏國公急匆匆的背影,臨淮侯更確定魏國公在為后宅事鬧心了。
不過臨淮侯不知道的是,魏國公急急的返回府上,并不是回后宅滅火,而是第一時間來到了書房,擺上了筆墨紙硯,開始起草起了奏疏。
“應天守備兼掌中軍都督府事徐鵬舉啟奏......”
如果臨淮侯李庭竹在此的話,會驚愕的發(fā)現(xiàn),魏國公所寫的奏疏幾乎照抄了朱平安給他的建議,從理由到建議,幾乎是一字不差,一字不落。
“君待兄,老哥對不住了。既然你不采用朱子厚的建議,那我就腆臉用之。你也知道,老哥大兒子不成器,小兒子還像樣,老哥想要小兒子襲爵,老哥需要這個功績,若是圣上準了老哥的奏疏,那下面老哥就好運作了......其實,與其說朱子厚操之過急,不如說君待兄你過于謹慎了......”
魏國公寫完奏疏后,一邊檢查奏疏有無有別字疏漏,一邊自自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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