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怎么聽著描述跟武大郎似的!體短是因為我年紀小,可我還在長個啊;微胖,哪有微胖。考試這幾天我人都又瘦下來了,只是臉上有嬰兒肥;面憨?你能不能用厚來代替憨,我是憨厚不是憨;無須,也只有這一個符合。
只是,人家教官描述的卻也不能說錯。
無奈,朱平安一臉蛋疼的按照教官說的,將“體短微胖。面憨無須”填在了備注欄上。
坐在對面的教官將朱平安填好的親供檢查了一邊,又取出一份加蓋有關防的資料,將屬于朱平安的抽出。核對了一番,點了點頭,便將放在桌角的印鑒拿在手中,在印泥上按了一下。便用力的按在朱平安的親供上。
“好了。親供自有人匯送提學官,日后按籍貫等分配入學。明日辰時,提學官大人會在貢院明遠樓召見新進生員,并行簪花禮,切勿遲到。”教官在朱平安的親供上加蓋印鑒后,看了朱平安兩眼,又提點朱平安道,“你年幼而入學。在我大明亦屬難得,日有前途不可限量。切勿染了惡習,自毀城墻。”
“多謝教誨,學生謹記于心?!敝炱桨补Ь袋c頭道,心想能做到慎獨的讀書人還是有不少的,這位教官肯定是其中一位。
“嗯,你且去吧?!苯坦倜鏌o表情的揮了揮手,示意朱平安可以離去了。
朱平安拱手離開,路過夏洛明等人時,告了聲罪便先行離開了。
朱平安從江南貢院出來,還未想好接下來的時間要做什么,便聽到有人叫住了自己。
“喂,你站住,說你呢,那個半大書生!”
這是女生的聲音,聲音中還帶著憤怒。
“姐姐,不要……”
隨后還有另一個女生帶著哭音的阻攔。
朱平安抬起頭便看到上午自己遇到的那位墜馬髻少女正如兔子般紅著眼睛,似乎是哭的,一雙小手緊緊拉著一位十七八的少女,而那十七八的少女正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
這是怎么了?朱平安一臉茫然。
“不要什么,你這傻丫頭,哪能讓人白欺負的!我們賣笑又怎么了,不偷不搶,緣何白白受人輕賤!”
那十七八的的少女看到朱平安那副“不知悔改”的表情,更來氣了,一把將墜馬髻的手推開,蹬蹬蹬跑到朱平安面前,怒氣沖沖的瞪著朱平安。
“你,緣何輕賤我家妹子,讓她痛哭一晌,往日見你一副清高彬彬君子的模樣還有幾分欣賞,誰想你竟是這般不堪的人,年少尚且如此,長大后還不得是斯文禽獸、衣冠畜生!”
朱平安才出貢院就被這十八歲的少女攔住,不由分說一頓臭罵,唾沫星子都快被噴一臉了。
搞毛啊,自己毛都沒做啊。
“你是不是忘吃藥了?”朱平安無語的很。
“什么意思?我又沒病,吃什么藥?”憤怒的十七八少女,聞,一臉的茫然。
好吧,這種話在大明是沒有人能懂的。
“還以為你瘋了,沒吃藥就出門了呢。”朱平安淡淡的開口。
“你才瘋了,你全家都瘋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會把你這衣冠禽獸誤以為謙謙君子!”十七八歲的少女這才懂了朱平安剛才你是不是忘了吃藥的問候語的含義,不由大為惱怒,新仇舊恨一并發(fā)作了來。
少女的這般動靜,已經(jīng)引的江南貢院內(nèi)有人往這邊張望了。
這是貢院門口,自己一個新進生員,被兩個秦淮河安女子堵著罵,即便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般情形對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妙。
在古代,文人狎妓,大約是一種正?,F(xiàn)象,官府制止的也只是官員狎妓而已,文人狎妓最多填些風流名。
可若是,被風塵女子指著鼻子臭罵,那可就不是什么風流名聲了,大約只是臭名罷了。
在大明,聲譽臭了,對自己將來前途可是有害無利的。生員以后還有歲考什么的,名聲也是考核參考的一方面。
“這邊烈日炎炎平添怒火,我們?nèi)ツ沁呹帥鎏幵僮鲇嬢^。”
所以,趁江南貢院的人還沒有幾個看到這場景,朱平安沒有繼續(xù)和她爭論,而是第一時間將事發(fā)現(xiàn)場轉(zhuǎn)往他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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