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說道:“不管是誰的人,你要記住,碧瑤是守不住的,該放棄的時候就要放棄?!?
阿羅瓦力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我真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不甘心也不行!”楊洛彈了彈煙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用你們擅長的游擊戰(zhàn)把美國佬拖進叢林。要知道,美國人的命都很值錢,只要讓他們多死點人,估計撐不了兩個月就會撤離。而且以現(xiàn)在美國的經濟也不允許他們長時間停留在這里作戰(zhàn)。只要美國佬撤離,日本人、英國人還有其他國家也得跟著跑路,到時候僅憑阿吉諾政權的那些政府軍,根本沒有能力對棉蘭老島展開任何軍事行動?!?
阿羅瓦力說道:“你不是說,一旦他們奪回碧瑤,會利用輿論大規(guī)模的勸降和誘降。然后擴大展示實力效果,制造、夸大勝利新聞,瓦解我們的士氣,削弱斗志。最后利用民族、文化、他們就會用空軍對棉蘭老島重要的軍事設施進行大規(guī)模轟炸,然后在通過導彈進行定點清除,完畢后,再通過地面部隊加上空中配合來進行清理嗎?怎么可能會這樣跑回去?”
楊洛微微一笑,抽了最后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
“你認為他們勸降誘降那一套,對你們管用嗎?”
阿羅瓦力真人的想了想,最后搖頭說道:“我們的戰(zhàn)士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對共1產1主義的信仰是堅定不移的,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叛變?!?
“這不就得了?!睏盥逭f道,“這一套不管用,一定會對棉蘭老島實施轟炸,然后用導彈進行定點清除??赡悴灰耍绹惺遣豢赡苊髂繌埬懙呐娠w機過來。更重要的是,美國佬不是慈善家,炸彈也好,導彈也好,那都是需要錢的。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你認為以現(xiàn)在阿吉諾政府的財政,能買幾顆導彈?再說,憑政府軍那幾架破飛機,能不能飛起來都兩說?!?
楊洛說到這,拍拍阿羅瓦力的肩膀:“就算阿吉諾政府有錢購買導彈,但他們針對的也是棉蘭老島的東西部軍區(qū),等他們真的把東西部軍區(qū)殲滅,奪回棉蘭老島的控制權,那個時候,阿吉諾政府也會元氣大傷。到時候美國佬一撤離,你們就可以來一次反攻,我相信最后的結果,你們一定會在棉蘭老島上建立起新的政權。”
楊洛的話然阿羅瓦力熱血澎湃,重重一點頭:“我也相信,一定會有這一天。”
楊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答應給你們的錢,明天就匯入你們的賬戶。至于你們需要購買武器,可以去找德爾那個黑鬼,他可以幫你聯(lián)系賣家。除了原1子彈,只要你想要的,就能夠提供給你?!?
第二天,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升起的太陽,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要窒息。淡漠的風凌厲地地穿梭著,柔弱的花草早已戰(zhàn)栗地折服于地。
一架伊爾76運輸機在碧瑤洛坎機場起飛,穿透厚厚的墨色云層,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楊洛抬頭看向天空,烏云在舞蹈,好像在釋放壓抑很久的心情,“大風以起,山雨欲來??!”說完看向正在檢查武器的李濤他們,“準備好了嗎?”
瘋子、李濤、許航、敖欽、韓偉光、龍鑫、羅帥、周浩啪的立正,身體挺得筆直,齊聲吼道。
“準備好了!”
楊洛對著一邊的戴恩恩說道:“我的命就交給你了,如果找不到我,那就給我買幾個花圈吧?!?
戴恩恩揮了揮小手:“安啦,只要你能逃脫,我就能找到你。”
楊洛又對著德爾說道:“德爾,你跟差利文將軍和宏野君帶著人把潛艇開到公海,準備接應我?!?
德爾點點頭,黑臉非常凝重的說道:“楊,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你死了,我的傭金找誰去要?!?
楊洛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托克塔霍諾夫,笑著說道:“托克塔霍諾夫教官,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去會會美國佬?”
托克塔霍諾夫雖然心動,但這次的任務就是配合楊洛演戲。如果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也必須向國內報告,當?shù)玫絿鴥鹊拿钪?,才能展開有針對性的軍事行動。
“雖然我也很想跟美國人較量一下,但沒有國內的命令,我不可能私自行動?!?
楊洛一笑,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那好吧,在適當?shù)臅r候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說完一揮手,“出發(fā)!”
八個人,加上楊洛一共九個人,揚起腳步奔跑時,站在那里的托克塔霍諾夫和耶維奇同時臉色一變。只有他們這樣身經百戰(zhàn)的鐵血軍人,才能從細節(jié)上,看出楊洛他們的與眾不同。
不需要刻意的去展現(xiàn)什么軍事素質,也不需穿著看起來很炫的納米防彈衣,紅外頭盔,拿著什么先進的武器,更不需要臉上再涂上幾條墨綠色油彩,強者就是強者,無需裝飾。
托克塔霍諾夫和耶維奇瞪著雙眼,看著他們很有韻律的一起抬起腳又一起落下,就是這樣最簡單的抬腳落腳,那沉重的腳步的天氣中,揚起一種讓人戰(zhàn)栗的肅殺。
這時托克塔霍諾夫和耶維奇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的心臟居然隨著
那沉重卻很有韻律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跳動,不快也不慢。
托克塔霍諾夫看著楊洛他們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他相信,無論是誰,只要攻擊這支小隊的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會遭到這支小隊全體人員最無情的狙殺。
耶維奇也長長呼出一口氣,喃喃的說道:“好精銳的部隊,好可怕的團隊默契!”
托克塔霍諾夫輕聲說道:“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沒有經歷過戰(zhàn)火,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氣勢與壓力。尤其是楊,他才是最可怕的。”說到這眼神變得有些虛渺,“也許我知道他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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