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有些聽不下去,這些話她聽多少遍了,哭訴,委屈,被迫,說來說去就是無心之舉。
蘇梨還沒有吭聲,劉桂蘭發(fā)飆,“你還要再說多少遍,你說得不煩,我聽得都膩?!?
劉翠娥立馬住口,“她大娘,我不受控制,你別生氣,都是被邵庭安給害的,我現(xiàn)在這說話也語無倫次。”
蘇梨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一絲波動。
“邵庭安拿刀逼著趙欣然跟他上床了?你自己說自己信就得了,別在我面前嚎了。”
“我爸的事,你我心知肚明,反正沒有證據(jù),警察不追究,我也沒有能力追究!你剛說的是什么事,再不說我趕人了?!?
蘇梨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刺得劉翠娥臉色煞白。
“梨丫頭,你……你不能這么說,我……”她還想狡辯,看蘇梨臉色沉了下來,不敢再作。
“我就是想到一件事,你在我們村時,時常有你的信。每次都是邵庭安那個畜生,給你截了。他看完之后,把你的信全部都撕了撕,扔到了河里!”
“有兩次是我收的,他知道后一直求我給他,我沒同意。這兩封信還在我家箱子底,就是想著若是哪天他對你不好了,拿信的事警告他?!?
“信?什么信?”
“我不認識,但聽郵遞員說是部隊上寄來的?!?
蘇梨的身體猛地一震。
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部隊上,除了傅錦洲不會兒第二個人。
原來,傅錦洲給她寫過信。
可是,她卻一封都沒有收到。
他該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給他寫的信,又是懷著怎么的心情期盼著回信!
然而寄出去的心如石沉大海,最終所有的希望在一次次期盼中變成失望。
原來那些信,都被邵庭安那個給毀了!
蘇梨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看著劉翠娥和趙欣然,眼神冰冷。
“滾!你們給我滾!”
“以后,我蘇梨跟你們,再無任何瓜葛!”
“梨丫頭,別這么說,你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都不會忘。還有兩封在我家,等過年回去了,我給你帶過來?!?
劉翠娥從趙欣然這里知道,傅錦洲跟蘇梨的事。
也知道傅錦洲在部隊帶過,所以她篤定那些信是傅錦洲寄的。
所以,蘇梨若是對傅錦洲真的動心,她一定會想要看到那唯一的兩封信。
蘇梨聽到那兩封信,有些心動,曾經(jīng)的傅錦洲會給他寫些什么?
那樣一個清冷內(nèi)斂的人,會一遍一遍地給她寫信,蘇梨有些……
“信你讓人寄過來,我給你十塊錢!”
蘇大年像是知道女兒的心思,沖著自己老伴兒抬抬手,“給她取十塊錢?!?
劉桂蘭瞪了劉翠娥一眼,去屋里拿錢。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欣然這會兒開口,“蘇老師,我知道自己很對不起你。以前的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我也在這件事里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也感謝你愿意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辜負這些年你在學業(yè)上對我的指導?!?
蘇梨聽著她的話,心里犯惡心,彎唇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給你機會,只不過是天不遂人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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