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心中一動,難道他也在找那封密信?
慕容夜暗自思忖:“得想個辦法引開他脫身才行?!?
他目光一掃,落在了書桌上的硯臺上。
慕容夜靈機一動,悄悄伸出手,甩出銀針。
“啪”的一聲,硯臺被銀針推的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謝太傅一跳,他猛地轉(zhuǎn)過身,警惕地看向四周。
“誰?!”謝太傅厲聲喝道。
慕容夜趁機從書架后面閃身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沖向窗戶。
“有人!”謝太傅驚呼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該死!”他追到窗邊,卻只看到一個黑影消失在夜幕中,氣得他一拳砸在窗欞上。
“來人!有刺客!”謝太傅大聲喊道。
頓時,整個謝府都騷動起來,無數(shù)侍衛(wèi)舉著火把,四處搜尋刺客的蹤跡。
夜色濃重,安全屋內(nèi)。
“卿卿,”周仕璋的聲音低沉,宛如壓抑的悶雷,“將此事鬧到朝堂,雖能還余崖兒一個公道,但此舉無異于將我們推至風口浪尖?!?
他緊鎖眉頭,溝壑縱橫間盡是憂慮。
宋玉卿端坐于桌前,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一枚古樸的玉佩,冰涼的觸感讓她紛亂的思緒稍稍平復。
她的聲音清冷:“仕璋,我明白你的擔憂。但謝家這些年行事乖張,早已惹得天怒人怨,就如同一個不斷膨脹的毒瘤,索性趁此機會將其剜除?!?
“可如今朝堂之上,謝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如同百年老樹,根深蒂固,我們貿(mào)然出手,勝算幾何?”
周仕璋嘆了口氣,端起茶杯,卻發(fā)現(xiàn)茶水早已冰涼,他仰頭一飲而盡。
“所以,我們需要拉攏朝中與謝家有矛盾的勢力,結(jié)成聯(lián)盟,方能與之抗衡?!彼斡袂鋵⒉璞鍧M,推至周仕璋面前。
“與謝家有嫌隙之人,大多是些墻頭草,風吹兩邊倒,見風使舵,靠不住的?!敝苁髓皳u了搖頭,顯然對那些人并不信任。
“不,有一人或許可以一試,他或許能成為我們的一把利刃?!?
宋玉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如同暗夜中閃爍的星辰。
“誰?”周仕璋急切地問道,身體微微前傾,眼中滿是期待。
“御史中丞,李大人?!彼斡袂渚従復鲁鲞@個名字,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李大人?他雖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但向來獨來獨往,如同孤狼一般,恐怕不易說動?!敝苁髓俺烈鞯溃@然對這個提議有所保留。
“事在人為。李大人嫉惡如仇,對謝家的所作所為早已不滿,只要我們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江山社稷為重,未必不能說服他?!彼斡袂湫赜谐芍?。
“卿卿所甚是。只是,除了拉攏盟友,我們還需要從證據(jù)入手,讓謝家無所遁形。”
周仕璋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灼灼地看著宋玉卿。
“不錯。吳郎中提供的藥方,以及余崖兒的尸檢報告,都是重要的證據(jù)。但這些還不夠,只是些皮毛,我們需要找到更有力的證據(jù),一擊致命的鐵證,證明七葉草的來源與謝家有關,讓謝家百口莫辯?!?
宋玉卿沉思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卿卿,你覺得慕容夜那邊會有所發(fā)現(xiàn)嗎?他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周仕璋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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