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還奇怪地瞟了瞟許寶箏。
換做以前,許寶箏早就指著李氏的鼻子罵了,如今怎么轉(zhuǎn)性了?
被人挑釁成這樣,竟然還滿不在乎地在吃吃喝喝。
李氏聽到錢歲寧的話,訕笑一聲:“夫人有所不知,許氏都被陸指揮使掃地出門了......”
“和離,并非掃地出門?!痹S寶箏出糾正。
李氏白了她一眼,繼續(xù)跟錢歲寧解釋:“我聽說前些日子許家回京后,暗中跟權(quán)貴走動,當(dāng)了不少家財(cái)呢。前些日子在酒樓撞見,全都當(dāng)作不認(rèn)識他們許家人,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旁邊的女眷哄笑一團(tuán)。
許寶箏默了默。
她估摸著是陸靖還在獄中時(shí),兄長們暗中和皇城司的人走動,被李家人察覺了。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許寶箏不想鬧大。
所以她淡淡地看了幾眼嘲諷她的女眷們,沒有出反擊。
但是李氏看到她今日安靜得像個(gè)鵪鶉,越發(fā)得意起來,想到以前在許寶箏這里受過的窩囊氣,便忍不住想在今日全部討回。
今日來參宴的人多,年長一些的與她們隔著花草、屏風(fēng),所以戶部尚書府的小王氏并未及時(shí)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還不把請?zhí)贸鰜砜纯矗磕阋粋€(gè)商戶,如何配與我們同坐?”
錢歲寧氣得瞪過去,許寶箏拍拍她手背:“不氣不氣,護(hù)好你自個(gè)兒。”
她說著把夏府送去陸府的請?zhí)贸鰜?,李氏見她如此坦然,忐忑地接過去看了兩眼,待看到請的是陸靖不是許寶箏,她嘲諷道:“都和離了,你怎得還死皮賴臉地沾著陸府的光啊?”
“李娘子,你知道你這會兒像什么嗎?”許寶箏這會兒開始沒耐心了,掀起眸子看她一眼。